玲瓏挑了挑眉,還沒等說話,夜寧又繼續說道:“而且我還知道你變了,已經不是我認識的玲瓏了,是因為孩子嗎?”
玲瓏聽到這句話,臉色變的差了很多:“不要提孩子!你也有資格提孩子,如果不是因為你不在身邊,孩子能被傾畫害死嗎?我曾經對她那麼好,閼氏也對她那麼好,她居然就是這樣害我和姐姐的!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你等著,我非要在你麵前殺了她,碎屍萬段!”
夜寧突兀的見到玲瓏發瘋的一麵,嚇的有些呆傻,在他的印象裏,玲瓏一直是那種嬌小可愛型的,沒想到今日他在的撒起了潑?還真有點難以接受啊!夜寧扶著額頭有些頭疼,難道因為一個孩子,真的把她逼瘋了?
想了想玲瓏剛剛說的話,還真是沒有一句對的上的,孩子肯定不是傾畫害的,但夜寧不清楚玲瓏為何會這樣說,閼氏確實是因為傾畫進的天牢,但絕不是傾畫陷害,是她自己做錯了事。
“玲瓏,你冷靜些,剛剛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你到底怎麼了?”
玲瓏不聽夜寧說什麼,隻是自顧自的拿出紙筆,繼續給閼氏寫信,看著玲瓏神經兮兮的樣子,夜寧心裏說不出的疼,他一走就是這麼久,玲瓏懷孕的時候他不在孩子沒的時候他也不在,所有的事都靠玲瓏一個人扛,一個女人,能扛多久?如果她崩潰了,結局會怎樣?夜寧不敢想。
當玲瓏被摟在懷裏的時候,身子明顯一顫,不過她沒有掙紮,任由夜寧抱著,隻不過手裏的活卻停下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你,這幾天我哪也不去,就在家裏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玲瓏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的恨意卻是少了很多,玲瓏雖然記憶有些缺失,但夜寧他還是記得很多的,如果不是閼氏說的那些話,或許她還能和夜寧更親近些,但一想到傾畫曾經也追求過夜寧,而且藕斷絲連的,玲瓏就不舒服。
“去給咱爹請安吧。”
夜寧點了點頭,但沒有馬上離開,他又抱了很長時間,才從玲瓏的身後退開,開門時,夜寧回頭看了一眼,玲瓏並沒有回頭看他,夜寧歎了口氣,出了屋子,外麵的涼風還在刮著,回來的路上沒覺得什麼,但現在體驗起來,倒有些蕭瑟了,夜寧緊了緊衣衫,灰塵仆仆的衣衫他還沒來得及換掉,就這樣穿在身上,打算去看看父親,想一想也很久沒有見到父親了,不知他的身子好不好。
在一個昏黃,光線有些暗淡的小屋內,一個身穿青色螺衫的高挑女子有些沉寂的站在桌前,她將手裏的紙條湊到了燭火旁,那紙條遇到火,忽的一下子燒了起來,那女子也不急著扔掉,倒是提到半空中輕輕搖了搖,然後扔到了痰盂裏,靜靜的看著它變成灰。
“主子,你找我?”
一個手持長劍的男人推門走進屋來,向著背對他的女子深深行禮,然後恭敬的問道。
那女子沒有轉過身來,隻將保養的極好的兩根長指甲輕輕的敲著桌麵,過了一會,才嗯的一聲,像是在想著什麼。
“煙雨樓的動作加快了,我才得了消息,呼延簡已經查到了我們在此處的落腳之地,這個地方呆不得了。”
男子直起身來,有些惱怒:“打不了和他打一仗,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這一聲怒喝,聲音極大,沒了之前的順服,但是卻對敵人的痛恨,對待主子,他還是很盡心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