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劍畢竟是個外人,如何做到這個位置上去,那麼就需要易行君和大皇子付出一點東西,生命!隻要大皇子和易行君一死,涼夏作為西涼國內權利最大的首腦,肯定能夠征服所有的大臣和百姓,這個時候,她一介女流之輩,自然不可能什麼事都做的特別好,那麼就需要蕭劍來幫忙,哪怕最後蕭劍沒有做到國君的位置,但涼夏肯定會大權在手,隻要涼夏聽蕭劍的建議,那麼蕭劍的價值便可以一升再升。
這就是南客留下的暗棋,所以也就是說,匈奴和西涼他統不統一其實是無所謂的,隻要當年最大的敵人中原國被除名便可,既然是這樣,那麼南客也沒有必要太過留戀這個位置。
前線上,辛夷看著攻城的將士們各個精神不佳,眼圈深紅,實在忍不住了,他催馬來到易行君的身邊,問道:“將軍,這樣打下去沒有意義啊,達努城易守難攻,咱們這麼長時間的經驗已經反應了這件事啊,如今繼續做這些無用功,真的有意義嗎?”
易行君將馬鞭輕輕揮了揮,神態很是寫意,他心不在焉的回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辛夷咬了咬牙,沒敢繼續說下去,但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些攻城的弟兄們的身體,蘭胥不在他身邊,被易行君留在了軍營裏,辛夷不知易行君為何一直都不重用他,要說軍功,蘭胥立下的功勞,晉升十次將軍職位都夠了,但易行君總是說攻下達努城之後再說,那些時候還好些,雖然不給他晉升,但卻不阻攔他繼續立功,結果自從這次重新攻打達努城後,易行君便不再讓蘭胥參加攻城,而是冠冕堂皇的讓他去看著大皇子的一舉一動。
這不是開玩笑嗎?辛夷雖然有心據理力爭,但現在確實是緊急時刻,他也不敢胡亂提意見,所以隻能先委屈自己的兄弟了。
顏墨、夜寧、封銘、吉斌分別站在城頭觀戰,此時的戰況已經到達白熱化,木頭和弓箭已經用光,石頭也所剩不多,這幾日易行君一直在不停的攻城,根本沒有給休息的時間,所以他們的守城儲備一直沒時間增加,才導致現在有些棘手,顏墨吩咐開城門,他要帶兵會一會易行君。
這兵肯定是梁旭和佟宇的,因為他自己已經沒兵了,既然是人家的,人家自然也會跟著,但兩人的戰力著實不大,易行君手下有辛夷,那是一名猛將,一人挑戰梁旭和佟宇都沒問題,再向後還有大皇子的兩名手下呢,典威和管衝,這兩人身手也不錯,自然是夜寧和封銘一對一的伺候。
所以此時城頭上隻有吉斌一人看守,下麵打的火熱上麵閑的無聊,這也沒辦法,誰讓守城的木頭和石頭都用光了呢,易行君自然是與顏墨對戰的,隻不過這一戰他打的有些心不在焉,顏墨雖然懷疑,但也沒有多想,直到達努城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此人彎腰駝背滿臉的皺紋,麵色黑漆漆似鍋底,走起路來一步三晃,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參軍通過的,這人來到城門處,守門的士兵眉頭一皺,剛要訓斥,卻見此人突然拔出腰刀,速度之快令人發指。
守門士兵應聲而倒,第二人剛要上前也被迅速殺死,這人將腰刀一扔,不顧後麵衝來的其他士兵,將手放在大門上,使勁一推,城門居然開了,好大的力氣!
城門一開,易行君大笑一聲道:“辛夷,此時不進城,更待何時?”
辛夷回頭一望,麵色一喜,原來匈奴內部有內應啊!怪不得易行君要自己在離城門最近的地方禦敵呢!想到這裏,辛夷二話不說,領著人便衝向城門處,與他對戰的梁旭和佟宇大驚,趕緊追趕,但不遠處的易行君豈會讓這兩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