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羲想著這幾日傾畫昏迷,而顏墨被催促著納妾的事情,心裏有些擔憂。

因為現在顏墨的地位還不穩定,需要納一定地位的女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純羲略微考慮了一會兒,微微皺了皺眉,才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開口。

“小姐,先前奴婢在前院,聽見了那些小婢女說……”

純羲回想起那些小婢女說的話,心裏為傾畫不值,連忙就跑了回來。想著顏墨怎麼會輕易就這樣納妾呢?她準是不相信。

傾畫瞧著純羲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頭不禁皺起,心髒開始不由得跳動起來,她許久沒有這樣緊張過了?可是什麼大風大浪她不都挺過來了嗎?

傾畫稍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故作淡定的開口,“說吧!別買關子!”

純羲聽見後,眼瞼垂下,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太子,太子他要納妃。”

說完,隻見傾畫使勁的拍了拍椅子把手,“什麼?”傾畫與其他女子不同,她渴望的是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在聽見純羲的話後,心情當然激動。

純羲倒是第一次見傾畫這般生氣,在她眼裏,傾畫是那種無論發生什麼也會泰然處之的女子,不禁有些慌了,連忙跪下,“小姐息怒,奴婢想太子怕是有什麼苦衷的。”

傾畫卻是沒有再說話,可是她的眼眸卻出賣了她,一雙含著淚水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分外動人,也讓人更加憐惜了幾分。

純羲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隻得在地上跪著,也不吱聲,心裏卻在暗自為傾畫不值。

傾畫暗自啜泣了一會兒,便起身向外走,純羲看著傾畫變成這樣,心裏不禁開始自責自己,不應該將那件事告訴她的。若是破壞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那可怎麼是好?

而且要是消息不準確,那麼自己不就罪過了?純羲越想越不安,連忙跟了上去,生怕因為自己多嘴造成不好的後果!

“小姐,等等奴婢!”

傾畫的步伐很慌忙,像是在追趕著什麼,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想的不過是哪個人的答案!她相信那個人是愛她的,但是他真的會納妾嗎?這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傾畫便來到了大殿的前麵,前麵就是他的住所了!

想到那個人,傾畫的眼眸裏又顯現了點點淚滴,雖然在來這裏的時候她氣勢洶洶的,仿佛是要找那人算賬。

可是當她到這裏了,腳上卻像是有千斤東西壓著,動彈不得,不能挪動一步。

“小姐……”

見傾畫直直的楞在那裏,純羲有些疑惑,輕聲喚了喚傾畫的名字。

傾畫才緩過神來,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見傾畫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些,她也就放心了些,她最擔心的就是傾畫好不容易和顏墨在一起,又因此關係變僵。

傾畫本想轉身離開,什麼時候自己變成這樣?因為他就這般失控?可是這是眼尖的太監卻看見了她的存在。

眉眼帶笑,尖銳的聲音讓傾畫覺得心煩,“太子妃駕到!”

傾畫瞪了瞪那不會看臉色的太監,隻得硬著頭皮走進殿。

純羲也隻能待在殿外等傾畫出來,不過她卻一直在心裏祈禱,希望太子妃不要惹太子生氣才好。

傾畫一進去就看見了負手而站的顏墨,心裏一陣揪心,卻聽見了顏墨在喚她的聲音。

“是傾畫嗎?”

顏墨是聽見了太監的聲音的,自然也知道進來的人就是傾畫,想著前些時日她還躺在床上,自己就更加自責。

聲音溫和,卻像是一陣一陣的春風拂過傾畫的心上,她想說什麼,但是卻又止住了,隻從鼻孔出來一個“嗯!”

可是他卻沒有聽見傾畫向自己方向走來的聲音,不禁有些疑惑。

“傾畫,我想給你說件事。”

這話讓傾畫不由得身子怔了怔,想著純羲的話,心裏更是不由得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