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純羲隻覺得傾畫有些異樣,可是到底是什麼地方怪,自己卻說不出來,更加擔心了。
正在她凝神想象時,卻聽見純羲慌慌張張的跑進房門,大聲叫喚,“太子妃,不好了,闕氏帶著人到這邊來了!”
傾畫聽見純羲慌慌張張的聲音,不由得有些鄙夷,這丫頭,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隻見闕氏領著幾個丫鬟向傾畫的方向走來,傾畫這才緩緩出門來,福了福身子,柔聲說道,“不知皇後到來,有失遠迎!”
闕氏愣了愣,這才想起正經事,將一些鮮亮的衣裳遞給了傾畫,說道解釋著,“這不,太子馬上就要成為可汗了,這是一點心意。”
闕氏送了衣服沒有說兩句便離開了,倒是有些匪夷所思,傾畫看著那一身衣裳,應當是到顏墨登基時穿的吧!
不知不覺又想起那個女子與顏墨一同站在一起的場景,心裏不禁有些悲傷之意彌漫著。
要不去問問他?傾畫在心裏想著,最終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內心,輕車熟路的向那個人的住處走去。
她剛靠近房門便聽見了顏墨的低沉的吼叫,她也沒有想再多,直接向屋子裏走去。
傾畫看著顏墨的模樣,好似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雖然他正在努力壓製,可是傾畫又怎麼會察覺不出來?
顏墨好似覺察到了傾畫的到來,不由得皺了皺眉,強忍住身體上的疼痛,柔聲說道,“你來了?”
傾畫見顏墨有些好轉,淡淡的嗯了一聲,“為何要瞞著我?”
顏墨聽見傾畫的問話,身體一怔,他明白傾畫指的是什麼,可是卻遲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我。”
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顏墨看了更是心疼,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瞞著她,但是這次是意外,因為他一直隻想保護她。看見她這幅模樣,心裏自然也不好過。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依舊富有磁性,“我也是迫不得已,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傷害便越小?”
傾畫愣了愣,低聲問道,“難道那女子能知道,我都不能嗎?”
顏墨有些迷茫的看著傾畫,有些恍惚,不知曉傾畫所說的女子是誰。
可是在傾畫看來,他的行為就是在裝傻,她眼眶不自覺的流下一行清淚。
顏墨看著傾畫這幅樣子,心疼得更厲害,不由得有些慌張,有些手足無措。
連忙問道,“哪有的事?”“今天在街上,我可是看見了的。”
顏墨突然捂住胸口,看起來十分難受的樣子,“那隻是藥師。”
傾畫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會去顧及那個,看著顏墨痛苦的模樣,連忙問道,“沒事吧?”
顏墨搖了搖頭,生怕傾畫擔心,“沒事。”
麵上雖然這麼說,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現在自己的心髒猶如被萬千隻螞蟻鑽的疼痛,像是針紮,甚至還更加過分些。
傾畫抬起頭,看著顏墨,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有什麼東西,顏墨明白,她眼裏含著的是淚,心裏的疼痛更加深了幾分。
“你以為我會聽你的嗎?顏墨,你別騙我了好嗎?別瞞著我了!”
她的語氣堅定,顏墨愣了愣,隻覺得心髒瞬間驟停了一般,他是從中聽見了傾畫對自己的關心嗎?那是不是說明她不生氣了?
喜悅的同時也伴隨著一股滲人的疼痛,他緊緊的捏著拳頭,甚至連指甲嵌入血肉中也不覺得疼痛。因為他的心髒承受著比這個還要厲害千倍萬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