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猶豫和掙紮的傾畫,還是選擇了打開奏折,看清楚奏折裏麵的內容,臉色頓時間變白。
她怎麼也沒想到,昨天她真的沒猜錯,果然是他,中原皇帝既然如此囂張。
“娘娘,怎麼了?”純曦感覺到傾畫身上流露出不一樣的氣場,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讓她的身體也不由冷顫。
傾畫冷靜的合上了奏折,看著被自己嚇壞了的純曦,收起了自己的氣場,帶著純曦移步到屏風後麵,她想看看顏墨看到這個,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純曦見傾畫沒有開口說話,便安靜地呆著一旁,她不明白主子為何突然變了臉色,但這些不重要,重要地是陪伴。
空氣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傾畫臉上顯然有些掙紮,可她不知道該怎麼來說整件事,如果換成自己,自己要怎麼麵對呢。
“純曦,如果你之前的摯友,一直在做傷害你的事情,你會怎麼辦?”傾畫的臉色有些悲傷,語氣中有點顫抖。
純曦忽然明白了傾畫內心的難受,雖然她沒有經曆過這些,但這中間的殘忍,她不願意去想象。
“娘娘,錯的人就是錯的人,我們要舍棄。”純曦開導地說著。
傾畫聽聞她的話,眼瞳不由收近了一些,小聲地念了一句,“錯的人就是錯的人,要舍棄。”
無意間,傾畫堅定了一個想法,成為了對手的他們,就要忘掉之前的情份,他先不義,我們再不情。
道不同,不相為謀,選擇了不同的路,就該接受不同的事情。
“封銘,奏折都送過來了?”顏墨人未進門,聲音就傳了進來,看來他很忙。
傾畫靜靜的聽著推開門的聲音,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也有一絲疲憊,原來不能自己的不止她一人。
純曦看著顏墨已經坐下了,自家主子還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便安靜地坐在一邊。
“封銘,那件事查得怎麼樣?”顏墨拿起一本奏折,想到昨天的事情,便開口詢問。
傾畫一直盯著那本被顏墨握在手裏的奏折,心裏湧起了一絲緊張,可心底不由想到昨天的事情,難不成他早就想到了是那個人做的?
“如皇上所猜。”封銘低頭稟告著。
顏墨身上散發出殺氣,和一絲夾雜著傾畫看不懂的氣場。
捏緊了一分奏折的力度,顏墨控製著自己內心的波瀾,他如何不懂那個人的野心和殘忍,一開始合作的時候,他的殘忍和無情,自己不是見識過嘛?
純曦被這種壓抑的氣場,打壓地不能呼吸,臉色發白,身體有些發抖。
“誰?”顏墨冷眼看著屏風後麵的人,看不清人影,顏墨眼底的殺氣彌漫出來。
傾畫扶了一下純曦,兩個人一步一步地走出屏風。
四目相對,所有的硝煙化為了溫柔,顏墨眼底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會是傾畫,同時也怕自己的冷漠嚇壞了傾畫。
封銘帶著純曦退出了寢殿,留下了四目相對的兩人。
傾畫看著自己眼前的男子,心底湧起一絲心疼,是不是被偽裝久了的堅強會如同人皮一樣長在人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
還是她從來沒注意到,這個能給她無限溫暖的男子,身上的柔軟。
顏墨哪裏會不知道傾畫這個小東西心裏會想什麼,隻是他喜歡現在這種感覺,喜歡被她心疼的感覺。
那種如同心尖被人澆了一壇蜜餞,甜膩又不失力度。
顏墨一步作三步走到傾畫前麵,一手捧著傾畫的臉,溫柔的眼神深情的望著她,好像早就不在意剛剛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