閼氏感覺到顏墨的來者不善,但心底同樣有底氣,他不能殺她,所以不慌不忙地道歉,並且暗示著皇上,她的身份可不是他能隨隨便便就動的。

“皇上,哀家有時候會聽信小人的讒言,這件事哀家有錯,汙蔑了皇後。可皇後也不該帶著封侍衛在後宮中,隨意行走,加上舉止親密,這樣哀家會產生幻覺的。”

倒打一耙的閼氏,看似道歉的話語中,還不忘坑傾畫一把,至於她的目的,顏墨怎麼會不知道呢。

什麼舉止親密?這簡直是胡扯,可被閼氏這麼一說,倒像是真的有這麼回事一樣,若閼氏對付地不是傾畫,或許這件事就真的汙蔑成功了。

可惜顏墨相信傾畫,也相信封銘,再言封銘還是他派過去的,他們之間想都不用在想,就排除了太後所說的情況。

“太後,請注意你的措辭。”顏墨忍不住發怒了,語氣帶著一點殺氣,再加上淩厲的眼神,嚇壞了閼氏。

可閼氏忘了一點,傾畫可不是吃素的人,也不會白白被別人汙蔑,還是當著自己的前麵,扣一個屎盆子在自己頭上,這種事,她是不會輕易原諒的。

“太後,你何須如此逼迫我呢,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汙蔑我呢?”傾畫暗暗的掐了自己一下,眼圈瞬間就紅了起來,表麵上看上去,頓時間,傾畫就顯得如此可憐,而且還是一份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樣。

再加上傾畫認真的表情上,顏墨心底都湧起一分心疼,暗淡的眼神下,湧起了一些自責,顏墨沒想到自己既然護不住自己的女人,而且還讓傾畫受委屈了。

太後看著顏墨臉色暗淡下來,心底就暗罵了一句傾畫,小賤人,但臉上依舊是那副親切慈祥的樣子。

故作情緒波動,閼氏的眼眶都濕潤了,一份自己也是受害者的模樣,小聲地辯解,“哀家,是哀家說錯話了,讓你受委屈了,哀家有錯。”

都是裝模作樣,但顯然閼氏地更加讓人信服,畢竟這個世道,人都會更同情弱者。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傾畫借機開口,收起了臉上的脆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太後犯法,那是不是也要懲罰,不然我不就白白背了一個大黑鍋嗎?”

傾畫在說到黑鍋時,刻意用了一個比較誇張的詞語,顯然她這次可不會放過閼氏。

誰讓她有著寬敞明亮的大馬路不走,非要來招惹她,那可就不能怪她心狠了!

之前已經放過她很多次了,可原諒是換不來和平相處,那還不如撕破了臉皮,反正這裏的人都不喜歡她,那她也不需要刻意地去討好誰!

顏墨輕輕的撫摸著傾畫的長發,深情又寵溺地看著她說話時,好像不管她要幹嘛,他都願意陪著她一起胡鬧。

“你……”閼氏頓時間啞口無言,是她汙蔑了傾畫,可……

“怎麼?難不成太後就要特殊嘛?難不成你比天子還大?”傾畫一來三個反問,及其想笑,卻要裝出迷茫的模樣。

比天子還大?閼氏是沒有這個膽子的,她隻不過是一個空架子的太後,如何比天子大。

別人伺候她,承認她,她才是太後,顏墨同樣可以一道聖旨費了她這個空空如也的架子,變成人笑人欺的女人。

“皇後,你到底想做什麼直說就好,哀家一把老骨頭了,聽不明白你話裏的彎彎繞繞。”閼氏打算破罐子破摔,她料想傾畫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可惜她想錯了,傾畫從不是什麼心思善良的女人,尤其是對敵人。

傾畫微微福了一下身,對著顏墨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才帶著甜甜的笑容望著太後,一副我隻是小小的懲罰你一下的模樣,讓人一下子就相信了她臉上的笑容。

可這才是最可怕的人,一個人在麵對敵人時,笑容越發甜,就說明得罪她的人越發可憐。

“太後,我怎麼會折騰你呢,但小懲罰還是要有。”傾畫心情愉悅地開口,眼神漂浮不定,心裏還在盤算著自己的小秘密。

閼氏眼瞳微微緊縮了一下,但看著顏墨在身邊,她量傾畫不該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