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大臣摸了摸頭上的汗,準備借一個理由離開這個大殿,不然他生怕不小心又得罪了皇上。

可傾畫來了,就不會讓他走,況且她有事要問。

“那大臣就留下來一起用餐吧!”傾畫溫柔地看著顏墨,眼神裏的堅定,讓顏墨也不好拒絕她。

“留下吧!”顏墨不說話,大臣不該冒然答應皇後的請求。

等酒菜都布置好了,大臣才發現這些菜雖然都不是山珍海味,但附和空腹的人吃,才發現這個皇後的用心。

“大臣叫什麼呀?”傾畫好奇地問著,可眼神撇向了顏墨,安撫著他猜忌的小心思。

“臣名為文宣,所以才成了文官。”大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副不願意自己入朝為文官的這個身份。

也對,傾畫讓封銘調查這個文宣時,就知道他是學武出生,武藝高強,而且對於行兵打戰有自己一些看法。

可因為家裏沒有人從事武官,就被以前再朝的父親安排成文官,家裏人也反對他行武。

也算埋沒了一名大好的人才,所以這才是傾畫來這裏的目的,她要讓這位文官,從事武官。

“我聽說文宣大人,從小學武?”傾畫故作疑惑的模樣,一副美人皺眉不解他為什麼成為文官。

文宣一聽臉上又浮現了一絲尷尬,其實他本無心當這個文官,可因為扭不過家裏人的反對,再加上自己是家裏的頂梁柱,所以他隻好硬著頭皮,當著這個文官。

“小時候學著玩,武藝不精。”文宣委婉地避開這個話題,生怕傾畫在問下去。

傾畫見自己問不出什麼,就投給顏墨一個目光,讓他幫忙問。

顏墨本來就有些生氣,誰讓傾畫從進大殿開始注意力就一直在這個什麼文宣身上,還把人家的身世了解地那麼清楚。

“欺君是殺頭的重罪。”顏墨突然丟出的一句話,不僅嚇壞了文宣,也噎著了傾畫。

傾畫是讓顏墨來幫忙,可顏墨這明顯是來搗亂的,傾畫埋怨地看了一眼顏墨,然後心底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問。

文宣下意識猜到了顏墨已經調查過自己,就索性承認了自己的所有事情。

“臣是從小學武,而且從小想當武官,可家中就臣一個兒子,母親不願意讓臣去沙場打戰,所以臣隻好放棄了當武官的心思,但沒有要欺瞞聖上的意思。”

文宣誠懇地把事情解釋清楚,不管是不是責罰,他都願意一力承擔。

傾畫沒想到這樣文宣就全部招了,就立馬順著往下問,“那讓你現在入朝為武將,你可願意?”

傾畫說完,才發現自己越過了顏墨,才下意識地看向顏墨,發現他還是舒舒服服的吃著菜,臉上沒有什麼異樣,才放心下來。

文宣被傾畫的話嚇愣了一下,腦海裏不敢相信,自己還可以入朝為武官,雖有心喜,但也有悲傷。

“如今武將太少,朕需要你這樣的人才。”顏墨在火上澆一把油,讓文宣臉上的猶豫少了幾分,更多了幾分堅定。

傾畫吃驚了看著顏墨,沒想到他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她本來就是怕顏墨說不出口,才插手管國家大事。

可現在看來,是她小看了顏墨的大度和智慧了。

後來,一頓飯三個人都吃地不太用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看法。

等文宣離開之後,顏墨冷著一張臉,也不看傾畫,自顧自地離開餐桌,留下風中淩亂的傾畫。

“我覺得文宣是個人才,可以留著。”傾畫絲毫沒感覺到顏墨身上的冷氣隨著她的話,越來越濃烈,進來準備收拾東西的宮女,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被顏墨抓住。

傾畫過了一會沒聽到顏墨的回答,就回頭看了一眼顏墨,發現他臉色不對,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你吃醋了?”傾畫小聲的詢問著,一雙小手拉著顏墨的衣袖,一副撒嬌的模樣,可算酥了顏墨的心。

顏墨默默地扯出自己衣袖,冷漠的眼眸撇了一眼傾畫,淡然地開口,“他真的那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