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對於自己是怎麼掉進湖裏的過程已經完全的忘記了,隻是她心底感覺到濃濃的委屈,她不相信是自己跳進去的,肯定是有人陷害她了。

“太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玲瓏勉強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努力地靠近太後,生怕之前的自己把太後嚇壞了。

可是玲瓏要是知道太後算計的想法,才過來靠近她的,內心已經會受到一萬點的傷害吧!

可是閼氏怎麼會讓玲瓏知道這件事呢,她要做的就是說服玲瓏,讓她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玲瓏,可憐的孩子,你這些話哀家聽不太明白。”閼氏在聽到玲瓏的話,心底有個疑問,她不能確定現在的玲瓏是不是在裝,裝柔軟,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閼氏沒給自己找到同盟,還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可閼氏在觀察著玲瓏的表情時,心底的疑惑慢慢地降低,因為她感覺到玲瓏對真實的渴望,這種渴望比求生時的她,還要痛苦。

“我,我的孩子,他突然不見了。”玲瓏捂著自己的腦袋,一副不願意相信這件事,可她也感覺到孩子的不見,她騙不了自己,這才是最痛苦的時候。

玲瓏的一雙迷人的眼睛,眼眸早就哭紅了,隻剩下幹枯的眼眶,一副軀殼的身體,多可憐又可悲。

“她們,她們說,說我的孩子是,是我無意間掉進池塘,是我不小心弄掉的。”玲瓏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極力地想想起當時的情況,她不相信自己會如此愚蠢,掉進湖中把孩子弄掉,可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一點點當時的記憶。

為什麼?玲瓏絕望地望著閼氏,希望她不要再說是自己誤殺了自己的孩子,如果真的是她自己,那她就真的沒臉活下去了,她怎麼能活下去。

她的骨血,在無意見死去了,還是自己扼殺的,她不能接受,不能!

閼氏看著玲瓏在絕望的邊緣徘徊,看著她臉上的痛苦,心底還有一絲絲愉快,原來別人痛苦的模樣,也如此可笑啊!

她不會伸手把玲瓏從絕望的邊緣拉回來,她隻會親手把玲瓏折磨瘋,慢慢地讓她陷入痛苦,讓她永遠記得這個痛苦的感覺,哪樣的玲瓏才有利用價值。

“孩子,別太痛苦了。”閼氏還是刻意地喊著玲瓏為孩子,以此要刺激玲瓏的神經。

這樣的閼氏才是最殘忍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把人逼到絕境,把人逼到發瘋發狂,這樣的閼氏有著無人能比的殘忍。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叫我,求你了,我求你了。”玲瓏死命地打著自己的腦袋,可是越激動的她,越是想不起之前的事情。

她臉上的淚水,在一次模糊了整張臉,尤其是在閼氏每一次溫柔地喊她孩子的時候,她臉上露出的絕望和悲涼,都快要死的表情。

閼氏見效果差不多了,就走過去抱住玲瓏的頭。一臉疼惜的外表下,有著不為人知的殘忍,如果玲瓏知道的話,就不會回抱閼氏時,那麼那麼用力。

她把閼氏當做最後一根稻草了,可是閼氏卻是毀了她救命的稻草。

“玲瓏,如果我早一點過來,就不會讓她那麼傷害你了,可是我的能力有限啊。都怪我,都怪我!”閼氏一邊自責的拍著自己的大腿,一邊抱著玲瓏,口裏說著一切道貌岸然的話。

堪稱完美的演技,這樣的閼氏玲瓏沒見過。

可玲瓏的注意力在“她”字,她是誰?為什麼要傷害她的孩子,為什麼?

玲瓏推開閼氏,一把拉著她和自己對視,嚴厲地逼問著,“你口裏的她是誰?”

閼氏在聽到玲瓏的話後,做出一副緊張的模樣,立馬低著頭,不和玲瓏對視,一臉心虛地轉移話題地開口說著,“沒事,你還年輕,孩子以後會有的。”

可閼氏越是這樣的掩飾,玲瓏就越認為這裏麵有鬼,他們越是瞞著她,她越是認為這裏有事情。

閼氏就是抓住了玲瓏這個心思,明白如果自己直接告訴她,她會懷疑,會保持一定的理智,可是如果是自己要隱瞞,自己故意不告訴她,她就會認為這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