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曦看著自家主子,自從那日從大殿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好像跟有什麼心思一樣,那種心事重重的模樣,還是純曦第一次見,她見過自家主子很多麵,但是這種心事重重的模樣,她還真的沒見過。

以前她都誤以為自家主子是上麵的神仙,沒有任何的欲望,根本沒有什麼重要的心事,好像很多的事情在她這裏,都可以說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足掛齒。

可現在的主子,總是一張不開心的臉,好像又說不完的煩心事,她不喜歡的這樣的傾畫。

這樣的她,一點點都不快樂。

“皇後,如何?”純曦幫傾畫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她不知道傾畫一直在想什麼,化妝的時候,幾乎就沒有動一下。

傾畫輕輕的抬了抬眉,淡淡的瞧看一眼自己的裝扮,或許之前的她,還會調,戲一下純曦把自己化地太美了,現在的她隻會感覺到,這個妝的厚重感,就如同一個虛偽的臉,根本扯不下來。

傾畫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摸下看一層粉,心底不悅地開口,“卸了,我看著惡心。”

純曦一聽,手一抖,立馬出去卸妝,她根本沒有想到傾畫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如果她知道的話,打死她也不會化這個妝。

如此的主子可就是越來越難伺候了,純曦心中想著,可還是手腳麻利地卸著妝。

傾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還帶著一絲疲憊,加上時有時無煩躁的心思,現在看起來了像老了幾歲一般。

如此的傾畫,她自己看著都多了幾分厭煩,可這樣又能如何,她根本沒有心思揚起笑容,也沒有辦法在這種時候,做出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

“純曦,這樣的我,醜嗎?”傾畫嘴角揚起一抹可笑的弧度,比不笑還難看了幾分。

純曦有些心疼這樣的主子,可是她不能做什麼,她隻能這樣看著,看著自己的主子煎熬,看著自家主子一個人無助著,她無能為力,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主子,心情不好就不要笑,這樣的你,我看著都心疼。”純曦淡淡的開口,眼眶濕潤地盯著鏡子裏無助的傾畫,心底的心疼蔓延著。

無處可說的無助,無法自主的權力,她傾畫到底要這樣到何時,她不願,可還是要忍耐。

她知道顏墨在努力,她知道顏墨在人去找孩子,可能她就是不放心,她不想呆著這裏什麼都做不了。

那是她十個月努力生下的孩子,他還那麼小,他那麼的脆弱,他的生命才剛剛開始,她怎麼能放心讓孩子在外麵漂泊如此久,可顏墨她也不能不顧。

“下去吧,我想靜一靜。”傾畫一個人走到了一邊,臉上布滿了憂傷和愁思,可再如何這些她還是要一個人承受,這是她選擇的路,她就要一個人走完。

她不能怪任何人,是她自己太幸福了。

純曦不放心的離開,她想去找顏墨,可心底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這些事還是要他們自己解決吧。

歡聲笑語的太後殿,顏墨由於控製不了閼氏的想法,她要認幹女兒就認吧,這樣她不要去打擾傾畫,他還是會給她想要的權力和地位。

如雪穿著大家閨秀的長裙遊走在這些真正的閨秀中,她知道今天自己的目的,就是好好的招待這些人。

“太後,小女從小就喜歡你,所以……”一位大小姐想對著閼氏拍馬屁,可惜閼氏早就有心儀的人,叫上她們也隻是為了湊個數罷了。

玲瓏知道閼氏的心思,也不想這些人和自己搶屬於自己的位置,傾畫已經搶走過一次了,她不允許任何人在搶一次,任何人都不可以。

玲瓏大聲的打斷了該女子的話,一步一步地從人群中走了出去,高貴地開口,“好了,大家不要說這些了,我猜太後心底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了。”

她不讓別人開口,就是不想讓閼氏發現別人的利用價值,如果閼氏分心了,那她就可以是一個隨時都可以拋棄的棋子,她不能讓自己淪為如此的下場。

如雪看了看站在人群中的玲瓏,心底有了一些防備,原本她以為玲瓏是一個空有長相的女子,可現在才發現,她一眼就看破了太後的意思,可見該女子心思不簡單,可是就不知道如何在傾畫的麵前,就變成了一知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