閼氏沒有注意到侍女的臉色,她一直在想以後要如何對付傾畫,可她忘了蘇傾畫一直都不把她當做對手。

“你聽見了嗎?”被無視的侍女,顧不了閼氏在教派的地位,心底不喜的凶巴巴地吼著,根本就沒有一點點尊敬,眼眸裏的厭惡根本就沒有一點點隱藏。

閼氏看著侍女對自己既然敢如此無禮,心底的怒氣一陣陣焚燒著,她一把抓住侍女的頭發,重重地往地上按上去。

可閼氏在看到侍女臉上的血腥後,心情的氣憤還得不到一絲絲安慰,她一腳把侍女踢開,腳上的力度加上幾分內力,足以讓侍女口吐鮮血,根本沒有力氣去反抗了。

“拉出去生跺了喂畜牲。”閼氏大聲地喊著外麵的宮女,她知道這個侍女是不敢說出她自己的身份,再說在皇宮,她的身份也沒有一點點用途,而現在閼氏差不多已經把她給廢了,所以說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

侍女抬頭狠狠地看著閼氏,眼底十分不相信她會把自己殺了,她可是青蓮教的人,雖然她是聖女,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她怎麼敢如此隨意地殺害青蓮教的人,難不成她不怕教主責怪她嗎?

閼氏撇了一眼地上的侍女,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強迫著侍女和她對視,然後惡狠狠地開口說著,“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何敢殺了你?”

閼氏鬆開了手,一腳踩上了侍女的臉上,一副高傲地嘴臉說著,“我是青蓮教的聖女,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一直是,你這是個侍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後來那個侍女帶著心底濃濃的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個深宮,而且不留下任何一點點的足跡,就像沒有來過一樣。

可誰又知道,這是一條人命,那時候的人命是稻草根本就不值錢。

傾畫在後半夜生起了一點點的火,把孩子交到了純曦的身上,甩了甩自己麻痹的手,走向南客的身邊。

看著已經暈過去的南客,傾畫心底還是有些波動,她怪南客把自己的孩子帶走,可是就在昨天,她又親眼看著他冒著生命危險去把孩子救出來,或許這就是她們父女的緣分吧。

“我來看看他的傷勢。”傾畫一時間叫不出南客為父親,雖然她的心底對南客的恨早就消失了。

寒風看了一眼傾畫,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但他可以確定地是,他們之間的父女之情還在,不然教主也不會想著一命換一命啊。

“少主,主上的傷勢越來越嚴重,如果明天還趕不回幫派該如何?”本來從這裏趕去教派也不需要一天,隻不過南客的傷勢,再加上還有一些受傷的人,所以才會一直拖著時間。

而寒風也害怕南客身上的毒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會嚴重,但不會有你想象中恐怖的,他的毒性隻要在不運功下,還可以支撐兩天,但運功的話,就一個小時都支撐不下去。”傾畫輕輕的開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再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其實傾畫心底的心疼,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罷了。

不願意流露出悲傷,隻好用麵無表情的不在意來概括,這樣的傾畫如果在顏墨麵前,他不知道該有多心疼。

連傷心都要隱藏的人,是有多麼不安,連情緒都不知道該如何表現的人,是經曆過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自己變得如此無堅不摧。

而這一切也隻有傾畫她自己知道,她經曆過的殘忍,早就讓她麻痹如今的生活了。

“那就好。”寒風不知道傾畫怎麼想的,但是他能感覺到傾畫在給南客換紗布時,那雙手帶著輕微的顫抖。

純曦回頭看了一眼傾畫,心底有點心疼,她懂傾畫的難受。

那天晚上,傾畫的猜測是真的,那個小鎮去了幾幫人,而有些人撞到了一起,那天那個小鎮還是遭到了一些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