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房內無人,外麵卻傳來兵刃舞動的聲音。推開房門,隻見梨花樹下,衣裳翩然,劍氣縱橫,恍若天人。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容烈舞劍,在他一挽手一抖劍之間卻如雪雲翻湧,氣勢萬千,身形飄逸卻暗藏霸氣,隱隱有睥睨天下的氣勢,想來這才是他的真性情吧。
為君之故,不辭冰雪。望著那頎長的背影,耳邊那句喃喃深情的低語猶在回蕩。這樣的容烈,如何能不讓人動心動情而又心甘情願地淪陷?我不懷疑帝王你的心意,隻是在你那權勢滿滿的眼中,在你那披靡天下的心中,晃夜這名字又能占據幾分,留住多久?縱使是占了一席之位又如何,他是坐擁後宮三千佳麗的帝王,他又怎會懂得永恒是什麼.
那日之後我的日子便不在象之前一樣悠閑.當我接受容烈的那刻我就同樣接受了這個殘酷的時代.縱然繁華轉瞬即逝,然而身在紅塵之中,又豈能不染紅塵之事?我不能再整日的縮在這西月宮.
能盡微薄之力我很高興,畢竟自己還能排上用場。請容烈召見司徒來與我討論有關梯田的建築方案.司徒是戚國專掌管農業的官員.他一身的青色官府襯托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還真是一副為國家為人民甘願流血流汗的樣子,比文革時的人還激進.說實話長的不是很差,但我對中年大叔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聽聞,晃夜小姐學貫古今,有通天之數.特來請教一二.”說著還向我拱手深鞠一躬.學貫古今?通天之數?這誤會大了,該不會一個梯田,一兩隻烏鴉就叫學貫古今有通天之數吧.那我真該慶幸那位發明梯田的大人沒有版權追究,以及招來這麼多隻烏鴉,說我其實是個歪門邪道的巫婆.
“司徒大人多禮了,小女子隻是略通皮毛.並沒有什麼淵博的學識.隻是以前有人教導過農業方麵的知識,不知這梯田可對戚國農業有用.晃夜雖不才也願效微薄之力.”容烈好笑的看著我.我覺得舌頭有點打結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跟他寒暄了一下,在心裏問候過他家祖宗十八代後我們便開始討論梯田的問題.不覺太陽西下.司徒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感激涕淩的說“得晃夜小姐一言真是聖讀十年書呀.”我微微一笑幽雅的行禮到,“司徒大人言重了.”十足的大家閨秀風範.他說的也摯誠摯懇的,十足一副為人民服務鞠躬盡瘁,死而後以的樣子.
見他剛要走出正廳,我伸伸懶腰喊到.“司徒大人,反正都到吃飯的點啦,留下來一起吃唄.”還陪上一個自認為完美無暇的笑容.司徒大人楞楞的看著我,容烈在身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臉一下紅到勃子,自知苦心建立起的淑女性象,被我這習慣性的不必要的好心給毀了.我又忘記他不是來我家串門的了.
容烈從身後抱住我,寵溺的捏捏我的臉.“你呀,真是個活寶.”“喂,我說你明知道我不習慣這種客套寒暄的,我就是以為他來串門的...”我回頭用手捶在容烈胸口,以示抗議.卻被他握住,輕輕一拉,聲音便消失在火熱的嘴唇間的斯磨裏.“我喜歡你絲毫不造作的言行.你本就是你不必拘泥禮數.”我望著容烈眼中充滿了感動,他不知道著短短的一句話給我帶來了多大的心靈上的寬慰.對呀我本就是我,不要再說命運,不要再叫自己複製品了。
像容烈這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自打我同意跟他同床時,便厚臉皮的夜夜瀨在這,每晚擁我入眠.但因為他一直在等我習慣他,而沒再侵犯過我,所以我也不甚介意,反正床大,而且容烈的懷抱真的好溫暖讓人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