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挨家也不怪你.”太後憐愛的看著容烈,然後再看看我說“你是來找晃夜的吧.”眼中有些失望,不知是失望我要走,還是她寶貝兒子胳膊肘子往外拐,不是來看她的.容烈沒說什麼,低下頭算是默認了.

我起身行禮“今日能得太後賜茶,晃夜倍感榮幸,未能討論完品茶之道實在遺憾,他日定當於太後詳談這茶道.”我畢恭畢敬的又行了一個大禮.

“那挨家可是等著你的茶道呢.”笑了笑,示意我們可以退下.茶道這個詞在這個時代故然新鮮,它畢竟實在唐朝時期,茶聖--陸羽的《茶經》中才第一次出現.

太後盡顯了作為一個國母的高貴,偉大.她惜憐人才,古代尤以品茶為高尚之舉,是否會品這清淡之茶,便知道你是否是個才高八鬥的君子,這清淡的茶中便能品出一個人的真性情來.平淡的言談之間她卻能透視你的內心.但她同時又隻作為一個母親,無限的關懷疼惜自己的兒子.

回到西月宮我問容烈,為什麼跟母親這麼生疏,她明明就是個很好的母親.至少比我的母親好很多。容烈無奈的笑笑,說因為這是帝王之家.而他從小就是隻有自己的奶娘,並且跟著師父長大,對母親也沒有多少親情.

紅顏傲骨,一張迷惑世人的皮相也不過短短數十年光景,萬般繁華轉瞬成空。站得最高的人,往往也最寂寞。

帝王之家的冷漠,為了皇位之爭而手足相殘,連本該是世間最偉大的愛,在權利與欲望麵前也顯得如此渺小.我忽然的想抱住容烈,因為覺得他雖然是高高在上,萬人敬仰的天子,但他其實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寂寞孤獨的人,因為他不能有親情,他不能有朋友.不能怪他無情,因為沒有人讓他懂得愛是什麼,因為一個偉大的帝王不需要知道愛是什麼.居然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相濡以沫的感覺。

我輕輕的環住容烈的腰,頭埋進他的懷裏,靜靜的聽著他強兒有力的心跳.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讓你這顆冰封的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春天.容烈的手也環上我的腰,唇輕吻過我的臉,一切盡在不言中。

“其實今天我不光見到太後了,我還有見到素揚.”晚膳時我對容烈講今天遇到素揚的經過.

“你跟他有這麼熟嗎?”容烈有些吃味的說.“談不上熟,就是聊天時覺得跟他滿和的來,他這人其實也滿逗笑的.”無我所謂的說著.容烈的臉卻不怎麼好看,我剛要繼續說什麼唇卻被堵住,舌頭掃過牙齦,在唇齒間翻攪,含住裏麵的舌頭深深吸吮,強迫它回應.這樣懲罰性的一吻,吻的我無法呼吸,直至分開才氣喘連連.

“容烈.”我有氣的看著他.他卻不以為然,什麼嘛他吃起醋來還真象個小孩子.我又好笑的看著他.“其實我比較關心的是你為什麼要讓我住西月宮呢?這裏應該是皇後住的地方吧,你這樣不是再給自己若麻煩嗎?”

“不為什麼,我就是要讓你住在這.”他說的雲淡風清,但自立行間卻透這十足的霸氣.我總覺得容烈一定不是一時興起所製,也許有他不願講的原因.

“不告訴我就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努力的做個配得起住在這的人好了.”

容烈溫柔的抱著我,輕輕的咬我的耳朵.“你已經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