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二月
“雖然你算是早已成年,但必要的成年禮還是要有的,所以下個月你要參加成年禮,你想到要賜什麼字了嗎?”容烈抱著我坐在湖邊.是呀雖然我自己覺得才十六歲但對於古人來說我早已成年了,依照習俗我要參加成年禮,並且要取一個字.
中國傳統成年禮稱為冠禮、笄禮,可以上溯到夏、商二朝,備於周朝.漢族“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許嫁笄而字”,通過莊嚴儀式的形式告誡他們“棄爾幼誌,順爾成德”,經成年禮後的青年男女改裝易服,受新名並獲準結婚.這是傳統意義上的成年禮.但我告訴容烈我想要十八歲再參加成年禮,並且是按照我陽曆的生日來計算,而這些成年禮也隻是容烈要求我走走形式而已,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我仰頭看著容烈“恩,想好了,我想要雲這個字.”
“為什麼是雲?”容烈不解的問.
“雲無形,風無向.是自由的象征.所以就想要雲這個字.”因為雲隨著風的方向漂泊於廣闊無垠的天空,它居無定所永遠是自由的墓誌銘.這個字讓我不至於迷失自我,不至於被生活困住.
我以為容烈聽到我這樣的解釋會不高興.沒想到他笑著答應了.
一個月後的成年禮進行的很順利,雖然讓我感覺有些冠冕堂皇.但我知道我長大了,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我已經是個可以獨立的大人了.我還是習慣性的抬頭看看天空,時間真的如行雲流水一般轉眼我已經來這裏半年多了.雖然還是時不時的想家,但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有時心還是隱隱的有些痛,因為我再也無法見到家人了.也許是容烈的懷抱讓我的得以平靜的忘記孤單.容烈,我不覺得來到這個時空有什麼值得後悔的,因為我遇見了你.
繁瑣的成年禮,讓我有些應接不暇.忙碌了一整天傍晚時分我站在湖邊,容烈從背後抱住我,吻著我的脖頸,又輕輕的用下巴抵在我的頭上.
“為什麼沒有反對我取雲這個字呢?”其實我還是很好奇容烈他居然不反對.自由對王家的人來說可真的是一種很奢侈的東西呢.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字是什麼嗎?”他這句反問真的讓我有些木然,我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問題,相處半年多了我竟不知道他的字.
我搖搖頭抱歉的說“對不起,因為我們那沒有取字這樣的禮儀,所以我沒想到過這些.”
容烈笑了,但我覺得這個笑似乎很邪魅.“我的字是風.雲縱使無心無形,也永遠要跟著風的方向走.你呀,想都別想從我身邊逃開.”容烈捏捏我驚呆了的臉,象征性小懲罰一下.
“容烈,你....難怪你這麼爽快就答應我叫雲.”我無語了.
我信命運,我信定數,我們無從改變天命,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遇上了.這本身就是緣分,本身就是已注定的,我又何故去反抗它.
其實容烈你早以是我的天空,如何的飄蕩我都不會離開你.天興十六年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烈沒有納我為妃,而是破格的封我為雲王。
“雲王殿下,您可真是一臉燦爛呀.”即使不回頭我也知道這麼諷刺的話是誰說的.
“怎麼素大元帥,您見不得別人比您拽呀.”我回頭笑道.沒錯,來人正是我在這個時代唯一的摯友素揚,戚國的兵馬大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