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白玉堂說道:“就是不知道西靈宮坐落何方,所以才大為忌憚,不信你問展昭,蓮花聖教是有名的神秘,目前為止都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教主何人,府邸又在何處,我隻擔心浮羽落在他們手中會怎樣。”
“真的有那麼難辦嗎?”我轉過頭,探尋看向展昭。
展昭破天荒的點了點頭,竟同意了白玉堂的說法,說道:“是這樣的,不僅僅是蓮華聖教教主,就連西靈宮的教眾行蹤也很是神秘,然而他們個個手段狠辣,絕非善相與之輩,武功又別具一格,而且最擅長控製人,教眾又遍布天下,實在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但幸好他們並不跟官府作對,不然的話,可真是頭疼了。”
白玉堂聽展昭說完,才又看著我,說道:“你相信了吧?剛才來的那個,我看他應該在蓮華聖教裏職位不低,不然的話也不會那麼棘手,哼,還很奸詐呢。”
看出來他對那黑衣人恨得牙癢癢。
展昭若有所思的說:“他劫走浮羽先生,不知是為了什麼?對了,大人,照你看來,以前屢次出現的那些黑衣刺客,可跟此人是一夥兒的?”
我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好像並不是一幫人。”
展昭點點頭:“我覺得也是,此人武功卓絕,若是以前出手的那些人之中有如此好手,恐怕也會被他們得逞,更何況,以前那些人想刺殺大人,而這個,他明明有機會卻沒有動手……奇怪。”
展昭沉思。我卻覺得麵上發紅,那人是動手了,隻不過……是你們想不到的方式。
展昭忽然說:“大人,你小心著涼,快些去床上坐好。”
我才也想起沒有穿靴子,轉身想走,忽然也想起一件事:“白少俠受傷了。”
白玉堂便哼;“總算有人想起五爺來了,哼,算你有良心。”含嗔看了我一眼。
我垂頭,將床頭的紗布找了出來,浮羽替我醫治眼睛的時候曾留了一些在此。
忽然外麵有聲音喧擾,展昭去看了看,回來說是衙役們衝過來,隻好讓這幫後知後覺的家夥重回去睡。
沒有大夫在很不方便,我望著剛找出那些傷藥發呆。那邊白玉堂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順便小心撩起衣裳,似要自己動手,我望著他白衣之上一抹血紅,端的觸目驚心,不由說道:“白少俠,請過來,將衣袖挽起,我幫你療傷。”
白玉堂怔了怔,看我一眼,似乎一刻猶豫,才慢慢挪步過來。
我向他臂上看了一眼,手臂的肌肉之上,凜然一道深深創傷,血肉模糊,不由地一陣暈眩。
“怎麼了?”白玉堂望著我。
“很疼吧?”靠在床邊上,低聲問,一邊取了旁邊毛巾,自去水裏浸了,回來輕輕替他擦拭。
“沒事,”他搖了搖頭,滿不在乎地,又說,“我看你的樣子,倒好像比我還疼。”
我隻當他是說笑,歎了一聲,說:“那一刀是凶險了些,白少俠……你以後對敵,可不要如今日一樣大意了。”
展昭正好回來,說道:“他會聽麼?”
白玉堂說道:“今天是不慎中了道,五爺很少受傷的。”
展昭微笑:“那真不巧,正好被我跟大人撞見。”
我見他兩個死性不改,又要抬杠,忍不住嘴角也帶了笑,趁著白玉堂仰頭跟展昭對嘴時候,將傷藥一股腦倒在他的傷口上。
“啊!”白玉堂低低叫了一聲,轉過頭來,委實疼痛。
其實我都覺得疼,隻不過為了傷快點好也沒有辦法,隻好狠心效辣手摧花狀。
白玉堂叫完,展昭說道:“怎麼,疼嗎?”
白玉堂便昂起了下巴:“笑話,這麼點小傷,五爺會覺得疼?”
我更覺得樂,趕緊替他包紮傷口,一抬頭的功夫對上展昭的雙眼,望著他含笑容顏,刹那明白他是故意來轉移白玉堂注意力,說是激將法又用也不為過,隻不過這一次卻是為了白玉堂好。
頃刻弄好了,白玉堂將衣裳卷起,露出半臂,平素寬袍長衣的看不出,他練得很好的手臂十分有力,雖然裹著傷處,仍顯出健碩形狀,看得我嘖嘖稱羨。
人便說道:“明兒我便出去,查查浮羽下落。”
我說:“你有傷在身,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明天我命人各個衙門發個通告,留意京城之中是否有什麼可疑人士就是,這汴京城城門檢查甚嚴,他們想神不知鬼不覺帶浮羽出去,也要費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