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內屋裏走出來一個人,穿著一件唐裝,手裏轉著一對核桃,光禿禿的頭,濃眉大眼,眼睛先掃了一圈,然後嗬嗬的笑了起來:“先生,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隻見那老頭畢恭畢敬的對他說:“二爺,這位小兄弟是我剛從市場裏遇到的,您看這個。”老頭抬手指了指我胸前的金絲楠木牌。
那個叫二爺的禿頭突然停住了手中轉動的核桃,快步走向我麵前,盯著我胸前的牌子看了看,嚇得我往後退了一步,這一退,他猛的抬手抓住了那塊楠木牌,我下意識的用手護住,可他的動作太快,猛的一扯,給硬生生的拽了下來,我的脖子被猛然間被這麼大的力道給磨的火辣辣的疼。
我剛要伸手搶回那木牌,那二爺對我一瞪眼:“別動!”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怎麼給我拽下來的,你就怎麼給我戴上!”
“呦,挺狂!”那個叫二爺的人伸出食指,用力的戳了戳我的肩膀,“真惹急了二爺我,頂多再讓你活一分鍾,信不信?哼!”他猛的一用力,把他的手從我的手中抽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隻聽從大廳外麵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又一個禿頭大跨步的走了進來,長的和這個二爺竟有幾分相似。
老頭又畢恭畢敬的對剛進來的禿頭喊了一聲,“大爺”。那人也沒理他,那個二爺走過去,喊了聲大哥,便把手中的那楠木牌給遞他看,“從他身上拿下來的。”
那位叫大爺的人接過二爺手中的牌子,睜大了眼睛看了又看,低語道:“是,是他的。”
他抬起頭對我微微一笑,“兄弟,這牌子你哪來的?”
我看著他,又看了看那位二爺和老頭,心想真不該這麼莽撞,跟著一個不認識的人闖進了這院子,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他們和柳四爺什麼關係,要是親朋好友還好,如果是敵人,那我今天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問你話你趕緊說!”那大爺突然爆發了,著實嚇了所有人一跳。
“大哥,別嚇著小兄弟,我來。”隻見那位二爺突然又笑盈盈的看著我,但他給我的感覺比那位大爺還要嚇人。
我腦子裏迅速的想著辦法,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們的問題,稍有偏差,我還到無所謂,還有五個同伴被人劫走現在生死不明啊,再加上我們幹的這勾當,說出去基本就能判個無期了。
“大爺,他說這牌子是他一個朋友的,剛剛他們一起在海上被人劫了,他朋友,就是這塊楠木牌的主人,也被劫走了。”那老頭開口了,我真的很後悔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他。
“被劫走了?”大爺和二爺互相對了個眼,“哈哈哈哈………”他們同時笑了起來。
他倆的笑聲著實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他們是柳四爺的仇家!我不禁偷偷的護了一下懷裏的玉盤。
“劫走了就劫走了吧,小兄弟,讓你受驚了,咱們認識也是緣分,來來來,喝杯茶壓壓驚,也算我們給你陪個不是。”二爺說完,用手把那對核桃放頭頂輕輕的按摩著,轉頭對著院子裏喊了一嗓子,“長臉,上茶!”
大爺讓我隨便坐,我很奇怪的問他們和柳四爺是什麼關係,大爺擺了擺手,意思先不說這個事了。
這時從大廳外走進來一個男人,瘦高個,約摸三十來歲,眼皮耷拉著像是沒睡醒,長臉,手裏端著一個杯子,慢慢的走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