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聽我這麼說，兩隻黑色的眼球死盯著我又開始破口大罵：“你神經啦！”
我用手指著他，“說不說，不說真揍你了啊！別怪老子下手狠！”我咬著牙又要抬腳。
他見我又要踹他，連忙捂著自己的腰大喊：“行了行了，你是爺爺還不行！媽的，整個一瘋子！”
他轉頭看了看周圍，“咦，這是哪兒啊？我怎麼在這裏？”他說完後又看了看我，那雙黑眼珠還是讓人心驚膽戰的。
“別扯別的！說！”我還是不依不饒，他要能說出來，那就是山子，要是說不出來，我先上去把他放倒，反正剛才我把他踹的不輕，就目前的戰鬥指數來說，我們是半斤對八兩。
誰知他手一擺，不耐煩的衝我嚷嚷：“你沒完了是吧！好好好，我說！”他直了直身子，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
“別動，就坐那裏說！”我衝他嗬斥一聲，自己又往後退了兩步，“少來這一套，一腳踢爛你那張臉！”
“媽的，長能耐了你！”他又罵了一聲，“你隔壁那矮冬瓜叫孫進財，人家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一天的營業額趕你那破店半年的，你整天對人家羨慕嫉妒恨，要不是閑賺錢少，能來這鬼地方啊！”
說著，他開始揉了揉自己的腰，“你小子下手還挺重啊，老子腰快斷了！哎呦......”
“山子！”我跑到他跟前，一下把他拉了起來，“你可嚇死我了，我以為你......”
山子的那張腫脹的臉朝我看了看，“以為我什麼，以為我死啊？我死也是你把我弄死的！”
“你的臉這是？”我指了指他那張讓人作嘔的臉，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他描述。
“我臉怎麼了？！”山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靠，怎麼了這是？疼死我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剛才的那一幕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山子突然朝石門外衝了出去，嚇了我一跳，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趕緊跟了過去，“你幹嗎！”
隻見山子跑到深潭邊蹲下身子，利用水中的倒影看清了自己的樣子。
“媽呀！這臉，我這臉怎麼了？！”山子異常吃驚，不停的用手摸著，還扭著頭看著臉上的其他部位。
“別照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身後拉了他一把。
山子這時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聲音裏明顯帶著擔憂，“我這還能好嗎？難道又要回去找賴沙陀啊！”
但我發現，他的臉比剛剛稍微好了一些，好像並不那麼腫了，臉上那五個血孔也開始慢慢的變小，並且已經不再往外流血了。
我又仔細的看了看，確實是好多了，“快沒事兒，剛才腫的很厲害，現在好多了！”我又用手扒開他的眼皮。“嗯，眼睛也慢慢變好了！”
山子開始激動起來，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到底怎麼了，剛才發生什麼了？”
我也很納悶兒他為什麼會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你在水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你把麵具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