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的話把我嚇的又出一身冷汗,在這樣的墓室裏,一點動靜或不對勁兒都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壓力,再加上我們剛剛還經曆了那驚險的幾幕,要說一點兒不緊張,那純屬扯淡。
我緊緊的縮著身子慢慢往前走了一步,才敢回頭看,我身後的地麵上,躺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大膽的蹲下身子,離近了看了幾眼。
“槍!”我有些緊張,然後又仔細的看了看,“還是把左輪兒!”
山子趕緊走了過來,謹慎的用虯角挑了幾下,那左輪手槍翻了幾個個兒,槍身上嘩啦嘩啦掉下來一些碎末兒。
“都鏽的沒樣兒了。”山子把虯角又放了回去,淡淡的對我說,“這應該是一號的。”
一把手槍躺在地上,是用過了還是不小心丟失的呢,我用手拿起它看了看,發現槍膛裏已經沒有了子彈,隻剩下了六個空空的孔。
“子彈呢,都用完了?”我自言自語著,突然間自己便想到了什麼。
我趕緊撿起滾向一邊的水虎晶,又快步走回那具高大的古屍骨架那裏,用銅鈹插進它的頭骨裏攪動了起來。
“你個死變態啊!”山子看我的舉動怪異,指著我又開始大罵,“你是不是又想把它腦袋砍下來啊!”
我沒功夫理他,手中的銅鈹仍舊是在頭骨的裏麵不停的翻動著,我仔細的看著每一處,生怕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喂!說你呢!你到底搗鼓什麼啊!”山子在我旁邊轉來轉去,“不要再戳了,我現在一看你拿著那把破銅鈹對著腦袋啊什麼的我就哆嗦,我都被你嚇的有陰影兒了!”
“就它,就它了!”我從那頭骨裏摳出來一個小東西,拿給山子看了看,“看到沒,彈頭!”
“看到了,這古屍是被槍打死的!”山子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你再看。”我又把手伸到那頭骨裏掏了半天,無奈裏麵空間狹小,手根本倒騰不開,我開始著急,把手抽出來,用銅鈹的後端使勁的砸那顱骨,希望能把它砸開,可無奈那顱骨竟然非常結實。
隻有一個辦法了,我兩手緊握銅鈹,咬緊牙朝著它的頸骨猛的砍了下去,隻聽“哢嚓”一聲,那顆頭骨便滾了下來。
我雙手抱著那顆頭骨開始劇烈的晃動,從裏麵嘩嘩啦啦的開始掉出很多碎末兒,隨著“啪啪”幾聲,又有一些彈頭落地了。
我激動的撿起那些彈頭放在手心裏,然後又伸到山子的麵前,“加剛才那顆,一共五顆彈頭,左輪手槍裏隻能放六顆子彈,這說明還有一顆子彈......”
我抬眼看了看山子,發現他正直勾勾的望著我,我用另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唉,山子,怎麼了你?”
山子哭喪著個臉,無奈的看著我,邊搖頭邊說:“丁甲,你沒救了,算上它。”然後他指了指那古屍,然後又伸出了四根手指頭,“已經是第四個被你砍掉頭的了。”
“這才哪到哪啊,以後隻要老子高興,還能砍幾顆腦袋!別打岔!”我又把手伸了出來,“你覺得第六顆子彈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