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開始和其他人一樣,都覺得自己的財路斷了,但考古工作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但錢衛國那時候就常告誡他,千萬不能一時糊塗,白白葬送了國家對他的信任,再加上後來爺爺認識了我奶奶,他的想法也在一天天的改變著。
再往後,我爺爺也明白了一些道理,他們所做的事情,並不是為了哪個人,而是為了國家,為了自己的子孫,他也開始慢慢的學習,再加上他有很多的經驗,很快就成為了他們那隊的頂梁柱。
十幾年如一日就這樣過去了,有一次奶奶接到了上麵的命令,說是要去執行一個秘密的任務,我爺爺竭力阻止,因為他知道很多去執行秘密任務的考古人員,沒有幾個能活著回來的。
但我奶奶是國家培養起來的人,她的那種責任感是爺爺所比不上的,她堅信能圓滿的完成任務,並且能安全的回來,那一年,就是1972年。
可我奶奶自從去了之後,便杳無音信,去了哪裏也沒人知道。
我爺爺就像瘋了一樣,自己多方打聽奶奶那支隊伍的去向,後來被隊裏知道了,還給他記了一過,說他過分關心組織裏的機密,並且讓他寫了一份長長的檢查,開會時狠狠的批評了一番。
但爺爺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並且變本加厲,他以往在土事圈裏外號“蠻牛”,他認準的事兒,誰勸都白搭,為了自己的妻子,更是義無反顧。他找到原來的那些朋友,挨個打聽,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聽到這裏,我打斷了錢衛國的話,“我爺爺為什麼找那些人打聽呢,那些人都是些盜墓的人,對考古隊的事情還了如指掌嗎?”
“這裏麵的情況是這樣的。”錢衛國往前坐了坐,“每次的機密任務雖說是隨機抽取隊員,但基本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這些隊員裏麵,有一半是科班出身的,有一半是半路出家的。因為全是科班的不行,他們經驗並不足,但如果全是半路收納進來的人,肯定也不行,他們的責任感還是達不到那種高度,弄不好這任務就直接泡湯了。”
“你爺爺找那些人的目的,也是想從中間打聽出一些消息來,雖說是一些機密任務,但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錢衛國說道這裏,我頓時清楚了一件事,如果真的是一號殺了三號,又襲擊了我奶奶,那這個人在進考古隊之前,必定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盜取寶藏的人,而並非是國家培養的科班出身的人。
錢衛國又接著給我說了下去,我爺爺後來還真打聽出來一些事情,是一個叫馬老三的人給他說的,說有個以前的朋友,最近找他躲了一陣子,說是遇上了一些事兒,這馬老三也很納悶兒,以往混倒賣文物這一行的時候躲一陣子還有情可原,因為那時候的人經常弄些假貨贗品的糊弄別人,被人追那是家常便飯,可現在那人已經進了考古隊,按說也是個正兒八經吃皇糧的了,怎麼還能遇上事兒呢。
“那人叫什麼名字?!”我異常的激動,我知道,那個人和一號是有聯係的!
可錢衛國卻了搖了搖頭,“書陽當時並沒給我說,我知道他的意思,這種事對於我來說,知道的越少越好,並且他當時並不知道你奶奶已經遇害了,他隻是想找到那個人問清楚你奶奶發生了什麼,她人在哪裏。”
我爺爺就一直想要找到那個人,可那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
我爺爺通過那件事情,就一直琢磨那些所謂的機密任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很顯然那些任務都非常危險,但它也不至於讓那麼多的考古人員有去無回啊,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參與到這些隊伍的裏麵,親自去看一下那些任務的真正的麵目。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放棄這個念頭,而直到十五年後,也就是1987年,他終於有了一次機會。
那時候秘密考古隊伍的組成,已經和十幾年前不一樣了,不再沿用隨機抽取的方法了,因為隨機抽取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隊伍中很多人並不說普通話,方言就成了一個很大的交流障礙,再加上隊員之間從未合作過,臨時組合到一起的話,他們互相之間並沒有工作默契,如果遇到危險,隊員發生意外的幾率會很大,這也說明了為什麼原來的時候會有很多的人會丟掉性命。
所以上麵采用的方法便是異地調動,根據任務的規模大小,以區域為限,從每個隊伍裏找兩人,就算不是一個地方來的,口音也差不多,並且由於臨近的考古隊以往也經常合作一些大型墓葬的考古工作,所以這些人之間也有一定的合作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