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罡告訴了他們時間和地點,秦五帶人準備妥當,便按照規定的時間來到了規定的地點,有一批考古隊員出現了,他帶人搶了他們挖出來的東西,有兩個年輕一些的考古隊員要搶回東西,被他們暴打一頓,有一個頭部受到重創,當場就氣絕身亡了。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這個場景,就是錢衛國對我說過的,我爺爺他們當時就是被一夥人襲擊,他們搶走了東西,還打死了一名年輕的考古隊員。
我算了下時間,二十五年前,那正是爺爺做隊長去完成機密任務的那一年。
看來,賴沙陀所說的事情,和爺爺他們被搶劫的事情,已經不是巧合了,但我並沒有打斷他,這件事情關係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武侯聽到這裏已經忍不住了,他一改往日的溫和,聲色俱厲問方玉嬋:“玉蟬,你不是說天罡是出去做水事的時候失蹤的嗎!怎麼你倆還找這些人去搶東西呢!到底怎麼回事,說!”
看來武侯是一直被悶在鼓裏的,二十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方玉嬋並沒有給他說實話。
方玉嬋見武侯這麼問,立刻有些緊張了,“我…我們猜考古隊挖掘的地方肯定有好東西,所以…所以天罡就找人去搶了。”
她說完後,悄悄看了一眼武侯。
武侯氣的臉煞白,他仍舊是步步緊逼,“咱們和考古隊從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再說了,考古隊的發掘都是從不向外透露消息的,你們是怎麼知道時間和地點的?!再說了,你們家大業大,根本不值當的冒險去搶一件東西!”
武侯說著朝方玉嬋走近了兩步,他瞪著雙眼盯著她說:“除非這件東西非常值錢,再就是有人指使的,說!”
方玉嬋一聽,她立刻知道自己是瞞不過武侯的,雖說武侯平時怕她,那是因為那段感情的原因,可在這種事情上,武侯還是像極了上官雲楚,因為有些事情是要講原則的。
方玉嬋低下了頭,又開始抽泣,“有個人找到了天罡,說有筆大買賣,這個東西非常值錢,讓天罡幫個忙拿到手,價錢出的非常誘人,那人說自己不便去找那些魚龍混雜的幫派,其實他是不放心,而天罡做水事時間很長了,黑白兩道的人都認識,他一看既不用自己出手,中間還能大賺一筆,何樂而不為呢,然後就接了這個活。”
“天罡帶我找到了他們。”方玉嬋抬頭看了看賴沙陀,“誰知後來他們見財起意,把天罡給殺了!”
“不是!我沒有殺他!”賴沙陀大喊起來,看那樣子,確實是有隱情。
賴沙陀他們搶完東西,八指兒說看樣子非常值錢,他們可以自己找下家賣掉,根本用不著給鄭天罡那鳥人,賴沙陀被他說動了,看著眼前的這個東西,覺得確實有必要拚一把,他告訴八指兒,自己以前在廣西交了個朋友,是個文物販子,賴沙陀帶了幾個人便往廣西逃跑,他讓八指兒帶著人往相反的方向逃跑,給鄭天罡造成一個假象。
可讓賴沙陀萬萬沒想到的是,鄭天罡竟然知道了他的行蹤,帶著一批手下沿途追趕賴沙陀,一直到追到廣西賴家村,賴沙陀的手下被鄭天罡一夥打的死的死逃的逃,最後賴沙陀也被抓了,賴沙陀為了保命,交出了東西,鄭天罡這才罷休,帶著人馬又往回走了。
我聽到這裏,也記起我和山子春妮兒去賴家村的時候,那個村頭的老頭說賴沙陀是二十多年前去的賴家村,當時他滿身是血,爬都快怕不動了,他說自己是做草藥生意的被人搶了,賴家村的人才把他收留了下來。
這麼說來,賴沙陀是見財起意,想獨吞那東西,被鄭天罡給追殺到賴家村的。
賴沙陀繼續說了下去,他在賴家村留了下來,隱姓埋名做了個赤腳醫生,他後來才慢慢感覺到整件事情是八指兒把他給出賣的,因為八指兒早就想做老大,再說他往廣西逃的路線也隻有八指兒知道,往日他最喜歡的一個兄弟出賣了他。
他見我為了給山子治病而冒著生命危險去采鐵皮石斛時,罵我是笨蛋,原來都是有原因的,他吃過虧,吃過自己兄弟的虧。
賴沙陀說到這裏,歎了口氣,“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待在了賴家村,從未走出廣西半步。鄭天罡的事真的不是我所為,當年他拿到東西後就帶人回去了,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方玉嬋聽完後暴跳如雷,她根本不相信賴沙陀的話,“有人說就是你把天罡殺死的!”
賴沙陀卻搖了搖頭,“我知道那是老二說的,他以為我被鄭天罡殺了,然後他搶了鄭天罡手裏的東西,又殺了鄭天罡滅口,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嫁禍給我,然後自己拿著東西走了,肯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