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峽穀的縱深足有百米,像是被天神用巨斧在山中間劈開來似的,花榮說這就是麻爾柯河的那條支流曾經流過的地方,這河是什麼時候形成的誰也不知道,地震之前它還在一直流淌著,速度並不快,也就是這條河滋養著附近的羌族人民,灌溉、生活、畜牧,都離不開它,自從有了堰塞湖,聽大人們說這條河已經改道或者進入了地下成了地下河,峽穀的地方便漸漸幹涸了,但上遊還有幾個堰塞湖,水量雖然不大,但對下遊的威脅還是有的。
老臀拿出望遠鏡看了看遠方,他眉頭緊鎖對我們說到:“遠處的堰塞湖看上去並不是風平浪靜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危險,咱們得抓緊時間,千萬不要碰上決堤,否則咱們四個的小命就難保了!”
我拿過望遠鏡,讓花榮把他說的那個洞口指給我看,我順著他的手指朝峽穀裏的石壁上望去,那邊的確是有一個並不大的洞口,石壁的裏麵肯定是一個通道或者洞穴之類的東西,地震的時候由於山體之間那種巨大的扭力而把峽穀外邊的石壁給撕裂了,大塊的石頭掉了下來,正好將裏麵的空間給暴露在了外邊,這才被那幾個孩子給發現的。
山子也從望遠鏡裏看了看,他說那個洞口在峽穀的下邊,如果我們進去的話還不費什麼力氣,總比洞口在半空中強,那要進去的話可就費了勁了。
“咦,鳥?!”山子說了聲,然後他把望遠鏡遞給了我,“丁甲快看,那石壁的旁邊是不是刻的像一隻鳥?”
我趕緊舉起望遠鏡又看了看,在洞口的斜上方,的的確確刻著一隻像鳥一樣的圖案,由於時間長了再加上河水流過時的衝刷,使得那圖案非常的模糊,上麵已經剝落了很多,隻能是大概看出那是隻鳥的形狀。
“玄鳥,那就是玄鳥!”我興奮的對他們說道,“岑王老山的一塊大石壁上麵也有這個圖案,秦朝的圖騰就是玄鳥,那這裏的這個地方十有八/九也是秦朝的了,咱們趕緊下去吧!”
我把望遠鏡交給老臀,四個人立刻順著山坡往下走去。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四人爬上來的時候已經用去了大部分的體力,下山的時候腿已經開始哆嗦了,山子怕花榮有什麼閃失,便讓他跟在自己身後,可花榮卻不領情,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非要自己在前邊領路,我正要說他,老臀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小子,告訴你,在你家裏你說了算,出了門我們說了算!”老臀一下將他扔到了山子身後,用棒槌一樣的手指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在後麵老老實實的跟著,不然就給你點顏色瞧瞧。“
老臀說完,將他沙包一樣大小的拳頭在花榮的麵前用力的攥了攥,手指節的地方立刻發出了嘎巴嘎巴的響聲,他站在瘦小的花榮麵前簡直就是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
花榮也就仗著他姐姐的麵子敢欺負欺負山子,可我和老臀不吃他那一套,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他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