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對不起,這兩年來我一直都誤會了你。”在酒吧再次遇到郭文彬後,他才知道,她與郭文彬是同學,也是一對戀人,根本不存在什麼傍大款之說,之後,她為什麼醉成那樣,還會在公園追趕他,而且又為什麼對他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從浴室走出來後看到的那一幕不是她的錯,不是。
想到這裏,他眼中的淚凝聚成了一顆顆小水珠,“永琪,對不起。。。因為誤會你,每次都冷言惡語,因為這個,總是變法的懲罰你,其實,是因為我嫉妒,是嫉妒了,所以,總是懲罰你,對不起,是我的錯,永琪,你聽到了嗎?我沈伊健向你道歉,你回應一聲好嗎?永琪,對不起。。。。”
好似,真的聽到他的道歉了,也好似真誠打動了上蒼,就連醫生都預料不到的,她醒了。
“永琪,醫生……”
林永琪伸手拉住了他,隔著氧氣罩依舊能看到她臉上的急促,似乎讓他不要叫醫生,他安靜的坐了下來。
雀躍的抱著她的手親了又親,“你聽到我說的了是不是?我錯了,永琪,你有沒有聽到?”
林永琪眨了眨眼睛,然後她指著氧氣罩,好像要他幫她拿掉。
他卻皺眉。“你失血過多,沒有度過危險期,不能拿。”
可她卻睜著雙眼堅持著,似乎要說什麼,沈伊健怔了怔,還是給她拿了下來。
“如果不舒服就告訴我,我馬上幫你戴上。”
看著他擔心的樣子,林永琪抿唇笑了。
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笑起來竟依然那麼美。
沈伊健看呆了,他突然發現,他竟然好久沒有好好看過她了。
“永琪,原諒我,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一定,我向你保證。”不用多加保證,單看那雙認真的眼眸,林永琪已經很滿足了,哪怕,這樣的保證隻是一陣煙,一陣風,又或是一場夢。
“你,知道了?”她輕啟雙唇,隨著微弱的氣息,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沈伊健點頭,“謝謝你保住了我們的孩子。”
聽到孩子保住了,冰涼的唇畔欣慰的勾起,手不由的放在腹部,那裏,是她的一切。
她慢慢的抬起手,觸上他眼角未幹的淚痕,一點點為他擦去,她自己的眼中卻濕潤了。
淚水沿著眼角緩緩流下,沈伊健急忙解釋,“我高興,我們又有了孩子,永琪,我真的好高興,我一定會愛你,愛我們的孩子。”
她蒼白的臉上依舊是笑容,雖然已經噙著滿滿的淚花,“不要落淚,我不想看到你落淚。”
沒說一個字,都是那麼的艱難,他見不得他掉淚,他的樣子就像一個大男孩,這樣的他讓他很心疼,也很內疚。
他是一個宛如冰山的男人,怎麼可以落淚,他是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麼可以落淚?他是她心中的太陽,是她心中的神,不可以落淚,不可以!
“其實,我們以前也有過孩子。”想到這裏,她總是耿耿於懷,“作為一個女人,一次次把自己的骨肉扼殺在腹中,真的很不好受。”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為什麼都不說。”如果她說了,他一定不會讓她那樣做,如果她說了,他一定會給她一個圓滿的交代。
林永琪無力的搖頭,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都從來沒有相信過她,從來都以為她對他不忠,“還有。”她痛苦的閉上雙眼,繼續說著。“我跟你在酒吧的那一次,那是第一次。”
沈伊健點頭如搗蒜,“對不起,對不起……”
一直以來,她都在他的冷嘲熱諷中度過,尤其是在夜晚,被他擁在懷中卻總是被他突然一推而驚醒,她知道,他一直在厭惡她,總是因為她不幹淨的身子耿耿於懷。
“那天……”
林永琪還要說,沈伊健卻阻止住了她,“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是我錯了,我是混蛋,對不起,對不起……”
“聽我說,這些事擱在我心裏兩年了。”這兩年她為此付出了很多代價,她總是閉口不說,是想有一天他能理解她,能相信她,可是,這一等就是兩年,很無奈,他並沒有相信過她,而,因為她的身體的事也一直在責備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