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目很淡,五官生的極好,但是你卻偏偏說不出哪裏好。有種東西,無法用文字描寫言語敘述甚至是繪畫形容,明明哪裏都是能入畫的景致卻偏偏描繪不出那種神韻和精致。大抵就是他這模樣,隻是他的眉眼間總含有淡淡陰鬱,似乎有散不開的愁緒,在當初卻被G大的眾多女生追捧不已。模樣自是俊朗,三年的沉澱,讓他的氣質內蘊,更倍添了幾分風采。
匆匆一瞥,比上次更為具體,這張臉,他早就熟爛了的。
張流下意識就要背過身去,他攥緊拳頭,趁著人潮洶湧立刻就鑽入了背後的人群之中去。
什麼,他跑?
不,這叫暫避鋒芒!
感覺自己逃了好一段距離了,他才總算鬆了口氣,轉過身來真打算默默用眼神秒殺易戈,耳邊就聽到了熟悉的呼喚:“哎呀,兄弟,又見麵了,看來果真是來日不如撞日,這才隔多久!”
斜眼看上,是那個自稱劉震的國罵老師。張流嘿嘿一笑:“是是是。”
劉震一個胳膊立刻就勾過來:“兄弟怎麼了?剛才看你從前線滾回來了,是被咱們校長的威風給煞到了嗎?”
劉震這人如其名,還真的挺震動威風,這膀子不是一般的粗壯,這讓細胳膊細腿的張流有些鬱悶。借著劉震的這阻擋,這才有功夫放心的去看那走過人群的校長。
這一看,又是一愣,他和以前終究還是不一樣了。
他身邊緊跟著一群地中海,應該是這學校的高董,正跟在他的身邊說著些什麼,他隻是點頭,偶爾說幾句。唇角含著一抹得體的微笑,若三月春風拂麵而來,看到這裏張流神色微黯,看來他在國外真的變了不少,以前,他是從來不笑的。
是誰在他身邊哄他笑的呢,還是因為,沒有自己他才輕鬆自在了呢。
他恍惚還記得當初,為了哄得他一個笑容,他扮醜扮傻,偷偷去城西買他最喜歡的蛋糕,絞盡心思跟他製造驚喜。最後卻隻是換來他微微皺眉的一句,無聊。
他的一個笑容那麼難,他當初還那麼天真的抱怨,易戈要你一個微笑隻怕要比登天還難。
但是現在,他笑得好自然,笑得,真好看。
“易戈嗎?”張流喃喃。
劉震離他很近,聽得此語也嗬嗬的笑:“兄弟看來你的消息也蠻靈通的嗎,我這才知道名字沒多久呢。怎麼著,想攀關係吧,哎呀,別想了,多少人想跟校長攀上關係啊。但是你也要知道,我們逐日的校長可不是外麵普通學校的,我們這些普通老師跟他呀,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可不是麼。”看著張流略微苦澀的麵容,劉震跟找著知音似的,把語文老師那套功夫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哎,這就是命啊,有些人天生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我們這些破落戶是比不上的呀。哎,你說這人長得跟花瓶似的,那家的背景大的跟熊似的就算了,自己的本事還大到登天去了,他是G大的著名校友啊知道不,嘿嘿,兄弟我當初就是G大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