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日,日光西斜,兩人隻覺口幹舌燥。
“喂,我們去找點水喝喝,太渴了。”湖羅帛用手使勁扇著臉頰,額頭上的汗如雨下,看起來確實累的夠嗆。
浮安抬頭看天,看到的都是葉子,但還是能感覺出太陽快要下山。
“嗯,找水,順便找點食物。”浮安說完想了想問道:“喂,你會不會生火?”
湖羅帛不屑道:“生火都不會,本小姐怎麼出來混,還有本姑娘有名字叫湖,羅,帛!不叫喂。”
浮安已經忘記了七師兄教她的高冷神韻,直接嗤笑道:“本小姐本姑娘?湖羅帛?名字真奇怪,我也有名字,叫浮安。算了,你會殺什麼?”
湖羅帛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最後一個問題問倒:“什麼我會殺什麼?我會殺人!”湖羅帛想著嚇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屍體,卻不料浮安嫌惡的看了她一眼。
“那麼多肉可以吃偏偏吃人,這裏隻有我和你兩個,你要麼自殺要麼殺兔子,當然,你死了我也不會吃你肉。”
乍一聽,雷得湖羅帛一愣一愣的,這什麼跟什麼啊,她什麼時候說她要吃人肉了?她隻是說她會殺人,雖然暫時手上不存在一條人命。
湖羅帛猜不出浮安為什麼要這樣說,她已經混亂了,這個人說話思維簡直無法正常理解。。
浮安離遠湖羅帛,準備離開去抓兔子邊走邊道:“我去抓隻兔子,會殺人應該也會殺兔子,你在這裏等我。”
湖羅帛咆哮:“什麼叫殺人跟殺兔子差不多混蛋!人命在你眼裏就跟兔子一樣嗎?!”
浮安停下腳步,不明白湖羅帛為什麼突然生氣,搖頭道:“如果救一隻兔子和一個人,我會救一隻兔子,因為我吃兔子不吃人。”
瞬間,湖羅帛心冷了冷,她真想當這個人腦子有病,但是那個眼神為什麼要這麼認真。憑著多年跟隨師父下地的經驗,她隱隱感覺這個人很危險,但同時也感覺很安全,因為這個人太純粹了些。純粹到湖羅帛想自己哪天會不會因為一隻兔子而死了。
兩人一起,事情順利許多,找到了水源,湖羅帛宰好兔子烤的時候,一直瞄著浮安。這個人的武功比自己高,加上自己中了她的毒藥,好在她的眼神中沒有殺氣。
為了防止浮安手誤殺了她,她突然解釋道:“浮安,我沒殺過人。”
浮安看著火把出神,思緒被拉回來一愣:“你是第一個叫我浮安的女人,原來女人就是這樣,長的還沒師兄漂亮。”
說完繼續沉思,師父以前曾帶她去一個地方,那裏全是女的,師父說她也是女的,但是不可以給師兄和其他人知道,所以她一直是師弟。
湖羅帛感覺到對麵眼神一閃而過的嫌棄,抓著棍子的手青筋暴起。這個人,這個人,這個人!真的簡直不是人。
“你到底是怎麼長大的!”湖羅帛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是低沉。為什麼她回答的重點總是出人意料。
浮安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回答她,看在兔子快熟了份上,她想了想:“睡一覺起來就長大了。”看著湖羅帛的眼神還特認真。
湖羅帛:“……”她不該問這麼多,她錯了。
“求你別拿那麼認真的眼神來消遣我。”
浮安皺眉,好像聽不懂她說的話,指著兔肉道:“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