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紮店房間裏。
依舊是恒古不變的場景。
北海謹時不時的在門外偷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踟躕著她站在門外試探:“那個大俠,我們要不給浮安請個大夫?”
“……”裏麵的人沉默回應,連動都沒動一下。
北海謹:“……”挫敗,她又走回了桌子邊坐下。
“老爺爺,今晚我賴在這裏可以嗎?”
湖爺子吧嗒吧嗒的抽煙,偶爾喝上一口小茶。聽見北海謹這樣問,笑著點頭:“老頭子沒意見,就是床鋪不夠。”
北海謹搖搖手:“不用,我呆著這裏就好了。”
她還需要浮安的幫助。雖然不知道怎麼幫,但是帶浮安回族裏就是對的。等到祭師推算出結果,她哥哥就有救了。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有了一絲動靜,黑衣人連忙上前查看。用手撫了撫那張蒼白的臉頰。
“浮安,是師父。”低喃的話語,驚醒不了昏迷的人。
看著又沒了動靜的浮安,千乘易垂下眼眸,重回坐回床邊,默不作聲。他已經渡給她一百年修為,可是人卻還遲遲沒有醒過來。
門外的北海謹扣著手指頂下巴沉思。
這廝到底是何方神聖,看樣子倒是不簡單。啊,這年頭就沒有底子清白不神神秘秘的人麼?!
忘了說,她也沒有說清楚底子。
湖羅帛看著天色差不多,召喚著鍾離譽回家。
鍾離譽初次聽回家兩個字眼,愣了愣許久才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更夫女兒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離去,回頭看著牌位。再看看豔陽正烈的天氣,爹說過,要好好活下去。有這麼多人在努力的活著。
湖羅帛回到家之後,瞧見北海謹還趴在自家桌子上,一怒:“我說你為什麼還會在這裏!”
北海謹沒有精神的抬眼看了湖羅帛,有氣無力道:“你以為我想呆在這裏啊,浮安還沒醒來。”
湖羅帛哼了一聲:“小安有沒有醒來,關你屁事!”
對不喜歡的人,湖羅帛一向很純碎的。
北海謹歎了一口氣,浮安怎麼會跟這種小孩子脾氣的人在一起,嘖嘖,果然她對這個傲嬌的人喜歡不起來。
跟在湖羅帛後麵的鍾離譽,想了想坐在一邊看著北海謹道:“你上午說過你們得罪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是誰?”
他不提,北海謹差點忘了。那個人很可疑,他的目的是什麼?
看了一眼突然變沉穩的鍾離譽,北海謹搖頭:“那個屍鬼明顯修行了很長一段時間,李家少爺可能就是它殺的。而且還是有人控製著。那個人可以通過妖物來與我們對話。我和浮安的容貌恐怕已經暴露了。”
湖爺子眼睛睜開:“那些妖物是不是沒有思維,隻會莽撞的攻擊人?”
湖羅帛好奇:“爺爺,你知道這種屍鬼?”
湖爺子吧嗒吸了一口煙。“這個鎮子曾經發生了一件事,有個姓南的大戶人家七十九口,被全鎮人逼死了。那血染紅了整個南府土地。到現在都還是火紅的。”
再吧嗒一口煙:“大概是二十年前,發生了這件事之後。那宅子到現在都沒有人住進去過。所謂的屍鬼就是淵源。那個時候二十多個年輕人,接連死在了屍鬼手下,大概就跟現在的李家少爺一樣,開膛破肚內髒被吃。”
“整個鎮子一下子人心惶惶起來,請了很多法師道士來。不知道是誰算出來屍鬼出自南家,為了逼迫南家交出屍鬼,全鎮人都不買南家的東西,這一大家子都斷了生計。南家人被迫無奈就想離開這個鎮子去別的地方,結果連帶著官府都不讓他們走。南家也是有情有義之人,解放了那些賣身契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