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交代完畢之後,千乘易沒有過多的停留,一個下午浮安都有些渾渾噩噩的躲起來。
千乘易自然是知道她躲在哪裏,想著臨走前跟她叮嚀幾句,但看這樣子,要是叮嚀了估計不是被她纏著走不了,就是他自己不忍心然後留下來。
他親手折了一隻紙鶴運用一些靈力讓它飛去找浮安,而自己掃了這個和浮安住過的屋子,想拿件浮安的東西留念卻發現一樣都找不到,有些失笑的覺得浮安真是太簡單了。
如同她這個人一般。
眨眼間千乘易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無聲無息的。
浮安坐在屋頂上,看著街道上車水馬龍,心裏悶悶的,一方麵明白師父要去找焰神珠解開冰魄神珠,另一的方麵她不願意師父離開,雖然沒有了記憶但是師父給她的感覺,一開始就很安心。
沒了師父在身邊,她還能這麼勇敢的走下去碼?
就在這時,一隻紙鶴飛的耳穩穩的來到浮安身邊,輕輕啄了浮安的腦袋一下。
感受到有什麼東西觸碰自己的頭頂,浮安想也不想的直接伸手去抓。入手的觸感是一隻紙鶴。她拿下了張開手,紙鶴站在她的手中整理了一下被浮安抓皺的地方。
如同真的鳥兒一般,張開雙翅試了試沒有問題之後,便飛到她的肩膀上站穩,靠近她的耳邊,千乘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浮安,師父啟程了,下一次見麵希望你會是成長得很好,切記不要迫切的追求力量,這種想法會讓你慢慢遠離我等。切記切記。”
清冷中帶著絲絲溫柔,這冷柔的語氣搭配隻有師父才能融合的這麼好聽。下一秒浮安猛地站了起來,師父啟程了?啟程了不就是已經離開了?!
她直接從屋頂跳下,急急忙忙的衝進樓上的房間,沒有人,再去北海謹的其餘兩個房間都沒有人。她放出意念去感知,發現能感知的範圍內都查找不到師父的氣息。
北海謹等人正在修養的修養,照顧湖羅帛的照顧湖羅帛。
看到浮安這麼衝進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隻是這什麼都沒有問出口,衝進來的人影又離開了。
整的他們有點莫名其妙。
浮安砰的一聲進了自己和師父的房間,有些發脾氣的將門用法術封住。
鑽進被子裏,當起了鴕鳥。
每次都這樣一聲不吭走了,把她當什麼嘛!
北海謹屋裏的人聽見這動靜,麵麵相覷。
“她這是怎麼了?”湖羅帛疑惑的看著其餘的三個人。
疏子祈看著窗外似乎在想什麼,鍾離譽想了想,猜疑道:“也許她又遇到了今天上午戲弄她的東西?”
“東西?”換成北海謹疑惑了。
好吧所有人頭上都浮現著一個冒號。
疏子祈握了握自己的手感受著自己體內的力量,想不到土地廟那一次,竟然把他被那鞭子打到的傷口恢複了,加上可能是浮安給他的藥丸關係,鞭傷似乎已經痊愈。
就是妖力隻恢複了一半……
北海謹身上的傷經過這兩日的修養也算是恢複個七八成了,此時自告奮勇的去找浮安,結果浮安的門怎麼都開不了。
“|小安?小安?你在裏麵午休嗎?”
“……”回應的是一片的沉默。
疏子祈要被這個女人蠢哭了,完全是給那丫頭找借口。
果然,屋裏安靜片刻之後傳來浮安悶在被子裏的聲音:“嗯。”
北海謹放心的回到屋子裏。聳聳肩道:“她在午休。”
眾人:“……”這是在問她發生什麼事的答案嗎?
最後還是疏子祈開口道:“估計是她師父不辭而別了,正傷心呢。”
三雙眼睛看著他,深藏功與名,皆是一幅原來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