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四人外加一個乳白色的十八,開始在浮晴山上安頓下來。
不仔細聽他們對話還真的跟五年前無差別。
千乘易在石桌邊喝茶,浮浩圍著浮安轉,浮莫在旁看著。
浮安要蕩秋千,浮浩就殷勤的給她推。
“高點,高點,再高點。”浮安笑了,笑聲跟鈴鐺似得。
千乘易突然想當初讓她下山跟其他弟子接觸是不是錯了,若不是因為他讓她離開,說不定過去的五年她會跟現在一樣快樂。
十八羨慕的看著十八的笑容,少年心性,在旁邊嚷道:“浮安下來給我玩一會就一會行麼?”
浮安抓著繩子,蕩的高高的,“就不給你,就不給你,這是我的。”
“我昨天就看上了,怎麼成了你的。”十八原地蹦了蹦。
浮浩不屑道:“這個秋千是我師弟五歲就玩的,昨天給你占了便宜,沒給你算賬就好了!”
十八不信,又感覺哪裏不對,隻問浮安:“你五歲就在這裏了?”
“不知道,我忘記了,但是對這裏好熟悉。”
浮浩趕緊接上:“熟悉就對了,這可是你從小長大的家啊,等會師兄帶你去捉兔子烤著吃,準饞你流口水。”
浮莫瞄了眼千乘易,突然咳嗽了一聲。
浮浩趕緊閉嘴,浮安卻追問:“真的嗎?那我們快走吧!”
千乘易仍舊在淡定的喝茶,似乎徒兒幹什麼都可以不管。
浮安停下秋千,站起來就往其中一個方向跑去。浮浩趕緊跟上,浮莫見師父在這裏,決定留下。
而十八見浮安從秋千上下來,立刻搶占位置。可是自己坐在秋千上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忽然覺得這秋千也不好玩了。
兔子兔子烤兔子……
十八撒腿就追上去。“浮安,等等我,留給我一口啊。”
浮莫看著他們遠去,眼底盈滿笑意,待看到師父時,立刻換上恭敬。
千乘易的茶似乎永遠喝不完,隻需看一眼浮莫就知道他的修為。搖頭失望道:“你和浮浩的修為在看到浮安那一刻早已該突破,為何故意壓製。”
浮莫拱手道:“師父恕罪,閉關需要的時間太久,弟子怕一閉關師父就……離開了。”
千乘易神色淡淡:“丟下你們五年不曾回來是為師的不是,等浮浩回來帶著他一起閉關吧,長久壓製並非好事,浮安和為師也要閉關一陣。”
浮莫鼻頭發酸,低頭道;“是弟子沒有顧好小師弟才造成大錯,師父沒錯,是弟子的錯,還求師父原諒。”
千乘易麵部表情柔和了些:“這都是浮安的劫數,而且,她是你們的師妹不是師弟。”
浮莫:“?”師父再說什麼?他剛才沒有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當年是為師隱匿了她的性別。”千乘易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
浮莫很快就恢複了冷靜的模樣,“是,師父,弟子知曉。”
師徒二人靜靜地欣賞這院子的光景,誰也沒有說話。
這廂歲月靜好,那廂卻鬧的鳥飛兔逃,浮浩來到之前和浮安捉兔子的地方,很快就捕捉到了一隻。連同十八都抱著一隻白兔不撒手。
三人來到河邊,浮安蹲著看浮浩扒皮清洗,十八跟在一旁有樣學樣。
很快就升起了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