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動,他是什麼人皆無關緊要,這少年眼前隻有一個身份,那便是我這一行人的救命恩人。”
傳音鑽回老管家耳中,拓跋夜的麵上立時浮現一抹誠摯的笑容。
看著緩緩走過來的雲乾,忽而將右手舉到胸前,對著雲乾躬身施了一禮。
咳~咳咳
似乎是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勢,拓跋夜立時麵色一陣潮紅,嘴裏也是發出幾聲咳嗽聲。
見到他的動作,其他人紛紛醒悟過來。
那時機位護衛武者,加上黃衣少女還是那老管家,都在同時施了這一禮。
見到這一幕,雲乾不由愕然,有心避開,卻在此時,耳邊響起了那拓跋夜的聲音。
“雲兄不用避,我拓跋家族可不是不知好歹之族,救命之恩,區區虛禮而已,你若不受我等難以心安。”
聽到拓跋夜的這話,雲乾才苦笑著沒有躲避,眼睜睜看著一群人對著自己恭敬施禮。客氣施禮之後,拓跋夜一揮手便讓一群手下去處理地上那一頭頭已經變成屍體的嗜血蠻熊了。
片刻之後,拓跋夜從一個手下哪裏接過一個布囊,搖晃一下,內裏發出一陣嘭嘭響聲。
拿著布囊拓跋夜下了馬車,走到雲乾,又是施了一禮,而後遞過那布囊,道:“雲兄相救之恩,我拓跋夜代表拓跋家族向雲乾表示感謝,日後雲兄但有所求,我拓跋一族必不推辭。”
雲乾接過那布囊,看也不看直接就揣在懷中,他知道裏麵是那群嗜血蠻熊的血核。
一群三階妖獸的血核,在大部分地方都算是一筆小橫財,雖然對於如今雲乾的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不過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更何況是自己的“戰利品”,他不接拓跋夜一行人就更加不會要了,索性就痛快的接了過來。
果然,見雲乾毫不做作就取走了布囊,拓跋夜嘴角立刻浮現笑意,在遠處那群護衛武者也都是暗自鬆了口氣。
咳~咳咳!
在咳嗽聲中,拓跋夜又開口了。
“雲兄,既然你也是前往南雲大城的,不知接下來的路程可否一起。不瞞雲兄,我這一身傷勢乃是與仇人廝殺所致,不過那人此時應當也是無暇追殺我等,隻是路途上應該還會遇上一些不好打發的妖獸。我倒是無所謂,隻是我那妹妹尚且年幼,想依仗一下雲兄的保護。待我等順利回了南雲大城,拓跋必有厚報。”
“當然,救命之恩仍在,不論雲兄是否答應,之前雲兄所求之入場令,在下先替家族應允了。這枚乃是我的隨身玉令,內裏我已經輸入了一道信息,雲兄隻要持此令前往南雲大城拓跋家族,便可得到那拍賣會入場令了。”
話音一落,拓跋夜就又遞過來一枚通體瑩白的玉石令牌。
一麵鐫刻著之前雲乾在那馬車上看到過的族徽,另一麵則是鐫刻著“拓跋夜”三字。
看到這些雲乾便知曉拓跋夜沒有騙他,大部分武者家族,隻有核心成員才能隨身令牌,而核心成員也確實有替家族答應一些不關乎生死存亡的事情的權利。
隻是一枚拍賣會入場令的話,拓跋夜當然可以先答應。
也就是說雲乾現在拿著令牌,先行前往南雲大城,就可以從拓跋家族兌出一枚拍賣會入場令來。
接過那枚令牌,雲乾隨手拋了一下,淡淡一笑,又將令牌還給了拓跋夜。
“拓跋兄你不說我也不會著急前往,我初次曆練,正要妖獸前來試劍,一路上有拓跋兄等人陪伴也是好事。不過我非是拓跋兄這樣出身大族之人,見識寡少,路上正要多多請教,若是拓跋兄有暇,還望不吝相告。”
“雲兄放心,拓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話音一落,二人相視一笑。
兩人當然不可能現在就彼此信任,不過不管是雲乾還是拓跋夜,都隱隱能感覺出對方不是心思詭詐之人,暫時可以互相信任。
拓跋夜需要一個強大武者,替代他護衛一行人順利回歸南雲大城。
而雲乾,除了需要那一枚拓跋家族提供的拍賣會入場令之外,他確實需要向拓跋夜請教一些東西,盡管他有一位天階強者的記憶,但那些記憶都已經陳腐百年了。他需要了解的,卻是最新的,關於那天火國都內的諸多勢力,還有一些發生過的以及暫未發生可能會發生的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尋常武者甚至那流沙集裏麵的流浪武者都不知道,但作為一個大家族的核心成員,知道的卻是要多一些。
很快一行人便再度上路了,隻不過這一次,那馬車上,多出了一個人。
雲乾也跟著他們一起,往那南雲大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