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了青血城的陷落,雲乾自然知道想休憩一些打探消息的想法落空了。
而大城已落入敵國之手,雲乾若是不想自投羅網的話,自然不宜久留。
一念及此,雲乾立刻就打算轉身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雲乾目中忽而映現出了一幕場景,讓他不由頓住。
“嗯?”
隻見他的目中看見,遠處前方,似有一場追逐戰正在發生。
被追殺的似一個隊伍,約莫七八人,倉皇逃命,在後麵追殺之人,乃是一支散發著鐵血肅殺氣息的小隊,雖然隔著還很遠的距離,但雲乾仿佛能感受到那小隊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鬱血腥味道。
這血腥氣味,簡直濃鬱的不像話,順著風飄蕩過來,讓雲乾的麵色登時就變了。
以他的敏銳感應之力,如何猜不出來這個小隊身上這般濃鬱的血腥氣味是哪裏來的?
“屠!城!”
帶著驚訝和憤怒的兩個字,從雲乾的口中吐出。
而此時,就在離雲乾數裏外,那七八人終於是被追上了。
這七八人,都是年輕武者,三男四女,身上衣衫看似不俗,隻是此時都已經破破爛爛,每一人都是身形狼狽。麵上都是驚慌、憤怒之色。
他們的周遭,是已經將他們包圍的那個血腥小隊。
一共十一人,皆是肌肉虯結的大漢,身上穿著如同鮮血般顏色的甲胄,隻露出一雙雙充斥著殺意、戲謔之色的眼睛。
而在這十幾個大漢的身下,赫然都有著一頭獠牙外露、好似巨狼般的坐騎。
“哼~嗤嗤!”
獠牙巨狼口鼻內噴出白氣,粘稠、惡心的涎水不斷的低落下來,呼吸之間腥臭逼人。在這巨狼背上似為首的一個甲胄大漢冷冷的盯著眾人,頭盔之下發出陰冷的笑聲。
“桀桀桀……為什麼要白費力氣呢,你們明知道,在這平坦區域,除非你們之中有玄階巔峰級別的武者,否則是不可能跑得過我們的血座狼的。紅牙大人已經下了死命令,青血城上下全都要死,不管是凡人還是武者,不管是婦孺還是青壯,雞犬不留。”
“等你們成了冤魂也不要怪我們兄弟幾人,真的要怪啊就怪你們的城主大人吧,如果不是自爆了青血大禁,讓紅牙大人的謀劃落空,你們也許……不用死的!”
“可惜,大禁已經自曝了,你們認命吧!”
聽到這甲胄大漢的話,七八個年輕武者的臉上都浮現了濃鬱的憤怒之色,各自都是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咬牙切齒的看著周遭的十幾個大漢,目中的仇恨清晰可見。
不過從現在的場麵看來,這七八人能做的也隻是帶著仇恨被殺了。
十幾個身穿甲胄的大漢,即便不說他們身下那散發著可怕氣息的坐騎,就是他們自己也都是半步玄階的武者。
雖然那七八人也大多都是半步玄階,但雙方戰力仍舊懸殊的很。
尤其是那十幾個大漢,身上的氣勢一看便知乃是從屍山血海之中硬生生闖出來的,經曆過不知多少廝殺戰鬥了。一旦開始了,隻怕那七八人頃刻間就會被崩潰,而後被一一圍殺。
七八人個年輕的武者,也都知道這些。
他們之前的身份都是青血城中的大族子弟,城破之後趁機逃遁出來,可惜,看樣子仍舊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
“哼,拚了!”
“沒錯,不過就是玉石俱焚而已!”
“血獠國擅自襲擊青血城中,國主一定會放過血獠國的,到時候你們的下場……”
“哈哈哈!”
一個年輕女武者的話未說完,為首的那甲胄大漢陡然爆出一聲聲大笑。
笑聲裏麵,是絲毫不加遮掩的嘲諷、不屑。
在頭盔之下,那一雙戲謔的眼睛,盯著眾人就如同盯著甕中之鱉般,遊刃有餘,不由起了戲耍玩弄的念頭。
“哈哈哈……你們太天真了,居然還以為天火國主會為你們做主,哈哈,簡直笑死我了!”
“實話告訴你們吧,現在你們天火國已經自身難保了。在這個時候,進攻你們天火國疆域的可不隻是我們血獠國,還有朧月國、猛龍國、天鷹國,事實上,除了一個和你們天火國世代交好的小玉國之外,幾乎所有的鄰國都在進攻你們。”
“什麼?這不可能?”
“胡說八道,我們天火國一向交好各個鄰國,怎麼可能會被群起而攻之!”
“不可能?哈哈哈,所以本大爺才說你們這些小菜鳥天真,懷璧其罪,你們天火國以往再如何交好又如何,一旦出現了讓諸鄰國都覬覦的東西,還不是淪為眾矢之的。”
“哦,那東西是什麼?”
驀地,正當這甲胄大漢猖狂大笑、肆意嘲諷之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