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光弼推開子儀的大門,他歎了口氣,第一天就夜不歸宿,還不知道明天回去該如何跟父親交待呢。以後他們該怎麼辦?難道一直這樣偷偷摸摸的?
子儀早就在等著他了,他才一關上門,子儀就撲了過來,抱住他,攬著他的肩膀往臥室裏跑。
光弼先是由著子儀,但是子儀一進臥室就迫不及待去解他的衣服,似乎招他來就是為了泄火。
光弼惱了起來,捉住子儀的手,道:“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急色?”
“還不是因為喜歡你麼。”子儀歎氣道:“光弼,你不能有了父母就忘了我啊!”
光弼安慰他,“當然不會啊,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子儀笑著問他,“那你過多久來我家跟我團聚?”
光弼遲疑道:“這不太方便啊,我現在不是單身一人了。”
子儀不滿起來,“你剛還說不會忘了我呢。”
光弼苦惱地問:“那你要我怎麼樣?”
子儀嬉皮笑臉道:“我的要求也不高,你隻要把晚上的時間分一半給我就行了。”
“一半!”光弼震驚不已,半晌才道:“那不可能,你太貪心了,我不能總是夜不歸宿,父親一定會懷疑的。他不願意我跟你走得太近,如果讓他知道我們的關係,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
“你也太誇張了。”子儀不高興地說:“嫌棄我就直說唄,何必拿伯父當幌子。他是你父親不是你仇人,他舍得打斷你的腿?如果你的腿真斷了,隻怕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鋸下來給你接上呢。”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光弼也不高興了,說:“我不跟你胡攪蠻纏。”
子儀立即讓步,“別這樣,我哪裏胡攪蠻纏了?我這不是喜歡你喜歡過頭了嗎?光弼,你不能讓我獨守空房啊。”子儀眼巴巴的看著他,“你能分多少時間給我呢?”
“我不知道。”光弼猶豫了一會兒,說:“一個月三四夜吧。”
“一個月三四夜!”子儀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還不如去當和尚呢。”
光弼賭氣道:“那你去當和尚啊,誰攔著你了?”
子儀笑著抱住他,涎皮賴臉道:“我當和尚倒沒什麼,就怕你舍不得啊。”
光弼歎了口氣,說:“子儀,暫時隻能這樣了,以後再慢慢想辦法吧。”
子儀苦笑一下,道:“以後的晚上就你一個人了,你有沒有可能想我?”
光弼伸指戳了戳子儀的額頭,說:“你當我是鐵石心腸呢。”
子儀打蛇隨棍上,“你特別想我的時候,就過來找我唄。”
光弼點了點頭,沒做聲。
子儀又道:“我特別想你的時候,可不可以叫你來我這兒?”
光弼本來想說“不”的,但是一對上子儀殷切的眼神,他就狠不下心拒絕他了,光弼低聲道:“可以啊,不過別太頻繁了。”
子儀總算給哄開心了,他抱著光弼在他頰上親了一下,笑道:“我現在就想你,想得要命。”
光弼啐了一口,道:“你就是個登徒子。”
子儀嘻嘻一笑,雙手遊魚般滑進他的衣服裏,說:“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在你麵前,我一直就是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