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山帶著女兒、女婿高高興興的準備回家。鶯鶯出來沒有騎馬,現在要回去了,當然隻能和他父親或者是光弼共乘一騎了。姑娘羞答答地望著光弼,她希望光弼邀她共乘。
光弼卻有點後知後覺,他自顧自翻身上了馬,蕭青山父女卻是沒動。光弼低頭看了一下蕭青山父女,他這才發現鶯鶯沒有馬騎。
光弼為難地看了看鶯鶯,雖然他和她早有婚約,可要他和她共乘一匹馬,他實在做不到。光弼躊躇半晌,硬著頭皮道:“鶯鶯,你坐我的馬回去吧。”
鶯鶯不好意思主動要求跟未來夫婿共乘,眼見光弼沒有邀她的意思,她已不得不打算跟父親共乘了。光弼卻在此時開口邀請,鶯鶯眼睛一亮,興奮地往光弼這邊跑了過來。
鶯鶯跑到光弼的馬前,對著馬上的光弼伸出一隻手來,那意思是你拉我上去吧。卻不料她的手才伸出去,光弼已跳下馬來了,他禮貎地對她微笑道:“你騎吧,我給你牽馬。”
誰稀罕你牽馬啊。鶯鶯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來,她站在馬前動也不動了。
李光弼,你真不上道啊。鶯鶯是想跟你共乘才跑去騎你的馬的!蕭青山在旁邊看熱鬧,他見女兒和光弼之間的氣氛不大和諧,老頭兒插嘴笑道:“光弼,鶯鶯自己能騎馬,不用你幫忙牽著。”
他說著,朝女兒揮了揮手,叮嚀道:“鶯鶯,你騎光弼的馬先走,我和他在後麵聊聊,你放心,我們很快就能趕上你了。”
鶯鶯不滿地撇了撇嘴,翻身躍上馬背,口裏一聲吆喝“駕”,拍馬跑了。
“女人有事沒事得哄一哄,不然她鬧脾氣使性子,你還不知道她發火為哪般呢。”蕭青山牽馬走近光弼,笑道:“鶯鶯好喜歡你啊,剛剛那丫頭聽到你邀她騎馬,一下子高興得不得了,結果你卻是把馬讓給她單獨一個人騎,所以她就不高興了。”
不需要蕭青山提醒光弼也知道鶯鶯是為什麼不高興了,他尷尬地笑笑,沒做聲。
蕭青山頗有興趣地盯著他,道:“你害臊了?其實沒什麼,我們契丹沒有唐人那麼多禮儀,你倆都是未婚夫妻了,兩人共乘再正常不過。”
光弼沒了坐騎,蕭青山就牽著馬和他慢慢步行回家。兩人走了幾步,光弼想起一件事來,於是奇怪地問老頭兒,“嶽父,剛剛聽到鶯鶯被搶,您老簡直怒發衝冠了。怎麼我們追上鶯鶯和那流氓後,您老反倒沒火了?而且,當我打敗那流氓後,他向我示威,你跟他說話倒好像是在為我告饒似的。那流氓究竟是什麼人?我是不是不小心害你得罪了大人物?以後他會不會找你麻煩?”
“那人不是流氓。”蕭青山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他是我們契丹可汗的世子,也是契丹的葉護。”
可汗的兒子,而且已經是契丹葉護了!光弼吃了一驚,照蕭青山這樣說來,那家夥豈不就是可汗的繼承人?堂堂一國的太子居然也強搶民女!而他竟然一不小心把未來的契丹可汗給得罪了?他是不是闖禍了?
光弼擔心起來,著急道:“糟糕,那家夥以後不會給你穿小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