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桌案上,南濤允正手執狼毫筆優雅的寫著什麼。。桌案兩旁是高高的奏章,我皺了皺眉,他應該是個好的皇帝吧。
這時,南濤允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笑著看向我,慵懶而精明。
稍後,他站起身來。隨意的擺了擺手,才慢慢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話畢,殿裏的奴才奴婢們紛紛退下。。
不到片刻,這偌大的宮殿內就剩下我和他。。
“參見皇上。”我微微一探身,上前一步,低下眼眸,說道。
這瞬間,被一雙手扶住,我低著眼簾,那抹金黃映入其中,隻見南濤允笑意未減的說道“蓮語,就隻有我倆的時候,還是做回自己的好。。”
我愣住,這是他第一次叫我蓮語,不是愛妃。。。那個諷刺的稱呼。。
我抬起頭,瞬間被他的眼眸吸引,那是怎樣的啊,深沉深邃。。但似乎還夾雜著什麼別的東西。。和以往不同。。
細細的看著,他的臉上依舊是若有似無的笑意,和玩世不恭的頑劣,他的眼眸依舊深邃無底,他的聲音依舊慵懶,隻是,隻是忽然覺得他今晚有些不同。。
大殿之中依舊安靜如常,隻是。。。隱隱的心在顫動。。
任殿外楓葉飄零,任殿外寒冷刺骨,這裏似乎隻是安靜與溫暖。
‘嗬。’一聲輕笑打斷了這裏的沉默,南濤允看著我,嘻笑道“蓮語終於覺得朕也是有可取之處的。不是麼?”
我當即無語,早已經不去想他今晚有什麼不同,隻是白了他一眼,他這不是明顯的再說我貪戀他的美色?
我站好身,向後退了一步,舒了一口氣,才道“皇上您可真是。。”說道這裏,不僅一笑,抬眼望著他,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接著道“臉皮夠厚的。。”
話語剛落“哈哈哈。”看著他一瞬間呆傻的樣子,我忍不住大笑起來,相信他活這麼多年,也沒有那個人敢說他臉皮厚。。
‘唉。。’南濤允不可否認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著搖頭,“真拿你沒有辦法。。”
我的心裏停了一拍,耳邊回響著這一句話,似乎在很久以前,有一個男子曾經也是這般的無奈。。。
我的嘴角依舊翹起來,不去多想些什麼,看著南濤允,說道“皇上不問問我為何求見?”
南濤允走回案前,扶了扶案台,優雅而坐,抬眸看向我,有著洞悉一切的了然。
我笑了起來,不由得將這層紗捅破“早就料到了,皇上會在蓮語身邊安插眼線。”頓了頓,抬起頭來看向他,認真而隨意“皇上,不知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南濤允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語氣淡而平緩“愛妃說的是。。”
我笑了起來,用衣袖假裝扶了扶嘴角。“雖然如此,但要是換做蓮語,也一樣會如此的。。”
南濤允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說,有著片刻的沉默。。。
我的心不住地跳動,很明顯,這一句話,透露了許多不該透露的,希望。。。
“愛妃如何做,朕自當不會幹涉。。”優雅低沉的聲音響起,南濤允看著我,眼裏有著笑意“不過。”話鋒一轉,眼底的深不可測讓我不禁一顫,他的嘴角劃起,“隻要愛妃記得那個約定就可以了。。”
話畢,他低下頭,晶瑩修長的指尖拿起狼毫筆,從右邊又拿出一卷奏章來,細細地描畫著什麼。。。
我暗自鬆了口氣。。。“是,蓮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