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濤允依舊靜靜的站立,頎長的身影被燭光映的頎長無比,他不知為什麼,當看到厲蓮語暈倒的那一瞬間,心裏的某個地方似乎崩塌了,他那引以為傲的沉穩理智,仿佛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真的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
“疼,好疼啊……”一連串含糊的聲響驚醒這位正在思考的皇帝,隻見他三步並作兩步繞過屏風,上前而去。
“黎昕,蓮語她醒了麼?”看到剛剛暈死過去的厲蓮語似乎在漸漸蘇醒,南濤允終於鬆了口氣。但在瞬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忙走上前去。
內殿床榻上,厲蓮語上身緊著一件白色紗織裏衣,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美妙的胸型與晶瑩剔透的肌膚。讓人引無數遐想……
坐在軟塌旁的是一白衣男子,玉帶束身,長發瀉落身後,脫去了少年時的溫潤與隨性,此刻顯得格外沉靜。隻見他並沒有回南濤允的話,一手輕輕一抬,攔住南濤允的路,另一隻手無絲毫停歇,銀針出神入化般依舊變幻無窮。
南濤允自是知道白衣男子的意思,停下腳步,自嘲的笑了笑,剛剛看到厲蓮語輕衣漫衫的在另一男子眼前,雖然知道那是在醫治,但心裏仍有些不好受,看著那多年的朋友,自己怎會不知他是怎樣一個人,謙雅君子又怎會是虛名?可是……
良久,那白衣男子收回雙手,床榻上的女子額頭之上滲出無數汗珠,再次安靜下來。他眸光一轉,看向南濤允,淡淡地說“娘娘仍處於昏迷當中。”
南濤允因為離近了,才聽到原來厲蓮語剛剛喊得是‘疼。’看到那秀眉緊緊鎖住,就知道那毒仍未解。
“皇上還是早些去休息,可別忘記明天是太後的壽辰。”黎昕的聲音依舊淡無波濤,“毒雖未解,但蓮妃並無大礙。”
聽到這句話,南濤允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像是得到了解脫,慢慢放了下來。
“隻是那‘斷魂’不是說解就可以解的。”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白衣少年將銀針收好。嘴角微微有著弧度,淡淡的,沒有半分情感“‘斷魂’之所以厲害,便是因為以施毒者的血煉藥,所以唯有那施毒者可以解。”頓了頓,倒是想起了什麼“我倒是好奇,一般種此毒者,若無服用解藥,三天之內應該會變成蠱人才對。”
南濤允眉頭輕輕的皺起,想在思考什麼。然後看著白衣男子,聲音中夾雜著幾分怒氣“此毒出自醫穀,你並應該結不了。”
白衣男子瞬間,雙眼冰冷,像是被扯痛了傷口般森森然說到“你應該明白,若不是因為我答應過母親,就算她立刻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出手。”
南濤允的雙手握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今天的舉動都太不符合常規。他怎會不知這個好友的脾氣,卻出言相逼……
“不要,我不要一個人……”忽然,厲蓮語再次喊出來,模模糊糊的並分不清是什麼,當這兩個男子望過去的時候,眼底露出的一個是驚訝一個是憐惜,那床榻之上的人竟早已淚流滿麵。
站在一旁侍候的紅柳趕忙走過來“娘娘……”用手裏準備好的絲布細細的將那淚水擦幹。厲蓮語再次安靜下來。
南濤允與白衣男子默契地走出內殿。
所有人的命運似乎是注定的,不論都多大圈子,仍舊會相遇,在這短短的一夜中,在這慌亂的一夜中,命運的齒輪緩緩地轉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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