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恒真的恨極了眼前這個噙著淺笑的少女，“慕上漓，你忤逆犯上，會遭報應的。”
“報應？像我這種死過一次的人，怕什麽報應。”上漓陰惻惻的笑開，經曆過死亡的人，會有一股不懼死亡的無謂，以前她不相信，現在她相信了。
“笒夙，我們走。”上漓起身跨過慕恒，往院外走去。
將軍府比上漓想象中的要大許多，以笒夙的能力，也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在一處偏僻的院子裏找到她要找的人。
院子外有人把守，實力還不低，慕恒竟然這般看重她娘親？
上漓讓笒夙將那幾人弄暈，這才推開院門進去，院子裏堆滿了髒亂的衣裳，一個老婦人正坐在一個池子邊洗著衣裳。
一雙滿是老繭的手浸泡在水中，泛起了褶皺，粗布麻衣，頭發淩亂的垂下，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五十多歲的老奶奶。
據慕上漓的記憶，這個女人的年紀不過三十多，三十多的婦人，哪裏是這個樣子的。
聽到院門被推開，婦人趕緊開口，“放那邊吧，我馬上就洗好了。”
她竟然以為她是來送衣物的，上漓心底猛的跳了幾下，深呼吸一口氣，她才提步走向婦人。
直接將她手中的衣物扔開，“娘，我是漓兒，我來接你走了。”
婦人想要去撿那些衣物，聽到上漓的話，她一愣，一張滿是褶皺的臉上浮現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她慌亂的抓著上漓的手，“漓兒，你是漓兒？”
粗糙的手膈得上漓手背生疼，她心底更是湧出一股不能言說的酸楚，“是我，娘，我們走。”
這個女人有個很好聽的名字，靈素，沒有姓，隻有一個名字靈素。
據說當年靈素是隻身一人到的慕府，她是哪裏人，有沒有親人都無從得知，慕恒開始的時候對靈素還算好，可漸漸的，對靈素的厭惡越來越明顯。
直到如今的這個地步，靈素和她有時候一年也見不上一麵，就算見上一麵也會很快被人叫走。
“不…不行。”靈素搖了搖頭，渾濁的眸子裏全是焦急之色，“慕恒不會放過我們的，漓兒，你快回去。”
“娘，慕恒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我們離開這裏，漓兒現在有能力保護你。”為了讓靈素信服，上漓直接運氣展示出自己的靈力，深黃色的靈力在空氣中閃爍，“我並不是不能修煉，隻是修煉的方法有些不一樣，我現在的實力相當於玄魂，娘親大可不必擔心。”
靈素呆呆的看著在空氣中不斷跳躍的靈力，這…這是真的嗎？她的漓兒不是廢物？
看著靈素懷疑的神色，上漓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她慕上漓怎麼可能會是廢物。
“太好了，你爹要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靈素激動的抓著上漓的手，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音。
“慕恒？”上漓皺了皺眉，她說的不會是慕恒吧？他可是恨不得弄死她，怎麼可能會高興。
靈素眼中有幾分譏諷，“一個慕恒豈配做我漓兒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