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決戰紫禁 第182章 幹柴烈火(1 / 2)

永安哭了一會兒,接著道:“那時我已全無反抗之力,隻能任由他施為。卻是自小一直伺候我的素梅瞧出了不對,急慌慌的從門外進來,提起凳子,將那老牲口趕了出去。”

李樂長鬆一口氣,微笑著看向剛剛給他送來酒盞的宮女,道了聲:“辛苦了,謝謝。”

素梅微微搖頭,低首不語。

永安接著講道:“這話卻能與誰說?陶知言的第二天回來,我心裏委屈,便將這事告知了他,三郎你猜他怎麼說?”

李樂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永安道:“他竟是渾不在意,隻說了句:百善孝為先,若能讓我爹活著,你讓他爬個灰又能怎樣?下麵他說什麼,就不汙三郎你的耳了,總之很惡心便是了。”

李樂現在有種想殺人的衝動,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安定下來,問道:“這些事情當時你為何不告訴我?即便不能告訴我,告訴太子也是好的,總歸不會讓他陶家好過,又何談讓他還能活到現在?”

永安手拖額頭,擦了擦眼淚,搖搖頭道:“告訴你們又能怎樣?說給太子弟弟聽,將姓陶的滿門都殺了?他是個衝動的性子,若是殺了姓陶的滿門,其他勳貴該怎麼看他?本來姓董的那家找的便是這個借口,若是尊至爺頂不住壓力,換了儲君,還不是得意了福安郡王。”

“若是叫人給你傳話,姓陶的死在你手裏和死在太子弟弟手裏又有什麼區別?左右不過都是別人在猜想。不如讓那老陶衝的死在我手裏,省得幹淨。”

李樂疑惑問道:“陶衝不是病死的,是被永安姐你殺的?”

永安點了點頭道:“在他續命的藥裏加了點佐料,一天一劑,慢慢增加,不過一個月的光景,他便死了。”

李樂歎了口氣道:“你應該把這個秘密守在心底的,一輩子都不讓人知道。”

永安嗬地笑了一聲道:“被人知道又如何?某害了自己的公公?那也是他該死。他陶知言幾年前就開始懷疑,隻是沒有證據罷了。還套著我的話,對我說什麼:做的好,那老家夥早該死了,這爵位終於落到他頭上,之類的話。我也隻是說一句,你想多了。便再無多語。”

說到傷心處,永安將酒杯舉起,與李樂碰了一下,接著又道:“三郎,你當我為何回宮?真是因為受不得那些閑言碎語嗎?”

李樂皺眉問道:“還有隱情?”

永安嗬地笑一聲,道:“隻因他陶知言跟人賭賽馬車輸了,那人是個走鹽路的富商,叫什麼錢仲的。賭約是一萬兩,他沒法子還,便讓那姓錢的睡我一晚,以做抵債。”

說到這裏,永安再次開始放聲大哭道:“我是大商的公主啊!不是青樓裏的粉頭,更不是他姓陶的玩物!他怎麼能這樣對我?那夜我跑了出來,帶著素梅連夜回了宮中。心裏委屈,卻不敢說給任何人聽。”

“今日這話也隻有三郎你一個人知道,至尊爺跟太子弟弟都是不知道的。也不敢說給他們聽,若是父皇發了雷霆,到底殺不殺姓陶的?殺了姓陶的,這事便瞞不住,有損皇家的臉麵。”

“不殺姓陶的,父皇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左右都是兩難的局麵,又何必讓父皇和太子弟弟為難?倒不如我一個人受了,總好過讓別人為難。”

李樂低頭咬牙,錢仲,鹽幫在京城的負責人。本來因為想要吞下他那條鹽路,留他一條命的,現在看來是不成了。而此刻正在有鳳樓談生意的錢鍾,自然不知道,李樂的死亡名單上又添了他一個。

永安在案幾上爬了一會兒,擦幹淨眼淚,深深吸了口氣,將心頭的苦楚壓下去。飲了杯酒,直接握住李樂的手,道:“三郎,你說姐姐苦不苦?京裏都傳著我與三郎不清不楚,但咱兩個卻清清白白的好人。”

“與其讓別人戳戳指指,倒不如真的跟三郎好了,總好過平白被他們說卻沒法子還言的要強。現在我隻問三郎一句話,願不願意跟姐姐好?”

永安的問話,讓李樂陷入了沉默。如果先前麵對永安的嫵媚,隻是因為本能的欲望在作祟的話,那麼現在這團欲望裏便加雜了深刻的同情。

這讓他有些不想去傷害永安,因為他知道,自己跟永安好了,便不會有什麼結果。這讓永安以後怎麼辦?再說,太子那裏也不好去交代。難道非要跟太子說明,我睡了你姐姐,這樣子,似乎不太好吧。大家熟歸熟,萬一太子找自己拚命怎麼辦?

永安見他沉默不語,便說道:“怎麼?三郎嫌棄姐姐年紀大了嗎?也是,畢竟是別人碰過的女人,比不得外麵那些青澀的小果子。三郎嫌棄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