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得不到他們的回複,哈地一聲笑,道:“諸位果然都是英雄豪傑,馬幫如此陣勢,諸位竟然都無動於衷,我李知安佩服!”
說著話,李樂又從懷裏又掏出一顆煙花彈來。群雄見他如此動作,心頭猛跳,一個念頭閃在腦中,難道他還要叫人?
隻見李樂嗬嗬笑道:“那就再為諸位加點料!比人多是吧?我李知安有得是人!”
說完這話,曲指微彈,將那一顆煙花彈輕彈而出,就著左近的窗戶,穿破窗紙,飛了出去。緊接著又是一聲輕微的爆炸過後,衝天煙花再起……
……
白相如瞧見這朵煙花,微微一笑喃喃自語道:“三公子說得不錯,心理壓力這種東西,就是要一步步來。直到壓垮對方最後一道心理防線。才能達到真正的目的。”
自語到此處,白相如將目光轉而看向隱在黑暗角落裏的那個,抱著大刀的小姑娘,道:“舞丫頭,該你了,去吧,別讓三公子失望……”
小姑娘重重嗯了一聲,點頭起身,拖著大刀向外走去。出門之後,安靜站定,目光微微一掃,接著曲指,含嘴,吸氣,輕吐。吹了一聲極為響亮的哨子。
然後,便在這左近十來間房屋內,紛紛湧出一群手拿狗腿~刀,腰別三梭~刺,身穿玄衣勁裝的少年。
足足有五百人,在這小姑娘微微點頭之後,身形起躍,如暗夜魅影一般,齊齊躍向有鳳樓。
……
那一道煙花剛剛爆起,群雄心中再次莫名驚駭。紛紛想著,難道除了萬馬堂,此事還有其他的江湖勢參與其中嗎?他這回又叫的是哪一家?難道是華山派嗎?中原武林,隻有華山派與萬馬堂地界相連,走得最近,難道是他們參與其中嗎?他們怎敢如此?
這些人跟本就不會想到,有神刀堂這一說。因為,在他們固有的念頭當中,神刀堂在關外,算不得中原武林。
李樂嗬嗬笑道:“說真的,比人多,本公子真的懼你們。呃,當然,單挑也不懼你們。”
此話剛落,就見這寬大廳堂的二十多架窗戶外麵,開始有人影閃綽。
緊接著,一柄門板大刀斬碎一架窗戶,從外躍進來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手拖長刀,定立而站。額前留海垂落臉頰,遮住了她半隻眼睛,個子不高,不過一米三四,手中的那柄大刀都比她高半尺。
他身材柔弱清瘦,拖著那柄大刀,感覺很不協調。但卻又給人一種奇異的霸道凜然之感。低首垂目,瞳孔向上微瞪,掃過在場中人。
這個看起來冷酷淩厲的小姑娘,此刻心裏卻是萬分緊張與彷徨。她心裏琢磨著,剛剛破窗而入的姿勢好像有些不太自然,腿叉的有些大了,落地時的步子也不對。而且刀劈的有些過了,竟然連牆麵都劈開了一道口子。
三公子那麼銳利的目光,肯定看到了。該怎麼辦?該怎麼辦?三公子一定以為我是個不懂矜持,沒有分寸的姑娘!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呀?
李樂見她破窗而入,擺了那一副酷到的不要不要的姿勢,眼中一亮,立刻說道:“小舞,太酷啦!”
王舞聽到他這話之後,又將腦袋低下去半分,以至於她這個姿勢顯得更加冷傲不可侵犯。留海抵垂,麵容隱於其後,冷傲中帶著強烈的不屈。
嗯,這是外人對她的看法,李樂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王舞的心跳卻在因為李樂一句:“太酷啦!”之後而紛亂無措。腦補著,完了完了,三公子已經開始瞧不起我了,覺得我丟人了。他豎著大拇指,說我酷。這樣的手勢,這樣的說法,一定是因為我做錯事了。
小王舞因為羞愧,將頭低得更低了。
王舞心裏這樣想著,卻不妨礙事態的發展。在王舞動著心思,琢磨一些爛七八糟的事情時,廳堂裏那二十多架窗戶應聲而破,飛蝗般的玄衣少年,一個一個紛紛湧入。剛剛進入之後,便尋找適合自己的位置,竄上躍下。
片刻時間,房梁屋脊上,廳堂中央的亭台水榭處,落滿玄衣少年。當真猶如飛散四方的黑色蝗蟲一般。
群雄中有人瞧向窗外,目中定定,便見還有其他玄衣少年靜立於外,一個個的目光輝輝,瞧著廳堂內的動靜。
……
有鳳樓對麵的會友樓。
眾紈絝在李樂殺進入有鳳樓之後,就沒消停過。
曲三叫歎息著道:“你們這幫牲口啊,就會起哄架秧子,青花會是那麼好惹的嗎?我聽我家老爺子說,我家在洛陽的生意與青花會有些衝突,隻一個月的時間,我家在洛陽的七個掌帳便死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