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常季懷怪笑一聲: “雜家現在想明白了,你借著海貞如那老匹夫發動的這場變亂,將大批玄衣派散各地,避過那些‘活死人’,就是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對是不對?賊子!你想對大商作什麼!?”
聽到這樣的指控,李樂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寒聲道:“將大部玄衣派遣出去,避其鋒芒有什麼不對?依你的意思,我玄衣就該跟那些不明來曆的人打生打死,然後被那些人殺個精光,最後再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搶走先帝遺脫?”
“說錯了,那個時候常老太監你會閉著眼睛,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是不是這樣?常太監,你是傻了嗎?還是呆在那座大殿裏的時間太久,把自己的腦子給憋生鏽了?你覺得如今弱雞一樣的玄衣會是那些人的對手?”
常季懷咆哮道:“別給你的畏戰找借口,大商曆代,對付那些人哪一次不是拚死拚活?你卻在這裏挖了這麼一個地方來安放先帝,是何道理?怕是你包藏禍心,借此保存實力,以方便日後圖謀不軌的才是!”
李樂氣急,哈哈哈的大笑一陣之後,冷著臉道:“常太監,我今天的心情十分不好,一路過來時,我已經殺了十七個人了,希望你不是第十八個。”
“那你便殺了雜家,反正咱家也活夠了!”常季懷恨聲道:“雜家死前,也會拿神軍衛與你上拚一場,斷了你玄衣的種子!看你日後如何為非作……”
“唉……”
卻在此時,梁九溪的一聲長歎,將常季懷下麵的話打斷了。
“師兄,李知安做的沒有錯。用先帝爺的遺體作伐,至尊也是同意了的……說真的,細細想來,與其讓那些‘鬼’將先帝爺帶走,倒不如拚了這一場來的劃算。”
常季懷怒目轉身道:“這是欺君!為何不堂堂正正的來守護先帝遺體!”
李樂冷笑,剛準備說話時,卻見一直高臥的孫天機坐起身來,看著梁九溪奇怪的問道:“你這個師兄,難道真的腦子壞掉了?”
梁九溪氣苦的搖頭笑笑,沒有說話。
常季懷喝道:“雜家怎麼了?難道忠心護主也有錯?”
孫天機不想跟這人糾纏,直接道:“玄衣現在還太過弱小,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倒不如讓過這一劫難,避其鋒芒,等到日後成長起來再說。這事情這段時間以來李天刀與至尊討論了無數次,至尊也同意了。便如同至尊所說,與其讓他們褻瀆先帝遺體,倒不如把那些人留下來為先帝陪葬。如今,你這太監搞的這麼鬧心又是為何?”
常季懷呆了片刻,鬆開李樂的領子,繼而留淚,伏地大哭,道:“雜家,雜家又何常不知如此……先帝爺啊,雜家無能啊……”
梁九溪苦澀的搖了搖頭道:“孫天機,我師兄是怕再來一次‘神英之變’。特別是在玄衣‘稽查天下’的當口,若是再來一次‘舉世攻商’,那這天下……”
聽到這話,孫天機的臉色也陰了下來,搖了搖頭,沒再多作言語。他此時似乎也明白了陸小鳳所要付出的代價,瞧了瞧李樂,十分悲苦的歎了口氣。
李樂搖頭道:“根據我的分析,應該不會出現那樣的局麵。依照現有的情報分析,可以得知,他們的目標就是曆代先帝的遺體,其中所發生的事情,隻是當作一場‘遊戲’,亦或是‘遊獵’,隻要不發生神宗禪讓英宗,打斷皇位繼承的事情,那便不會發生‘神英之變’的舊事。”
梁九溪擔憂問道:“那萬一不是這樣呢?那些人到底是什麼性子,誰也說不準的。萬一他們因為損失太嚴重,又沒有得到先帝的遺體,從而再次發動那類事件,大商隻怕要亡天下了。”
李樂搖搖頭道:“不會,就情報得知,第一,英宗大行後,夜帝與烈宗夥同大旗諸人以及神軍衛與他們血戰一場,那一次,他們便死了很多人,最後出現了五個類似超凡的人物才將夜帝逼退,從而順利拿到英宗遺體。”
“第二,烈宗皇帝身死漠北,遺體散落漠北各地,最後還是鐵中棠、雲錚等人遠走漠北收集回來起來的。這其間,曆時三年之久,他們迎回的也隻是烈宗的白骨而已,坊間傳言,鐵大俠等人迎回烈宗遺骨後,便安葬皇陵。”
“其實,真實的情況卻是,鐵中棠害怕那些人再次過來奪走烈宗遺骨,在將遺骨收集全之後,便與雲錚二人將遺骨弄成骨灰。其後,鐵中棠為了試探那些人,並未骨灰帶回,而是與雲錚二人一起將骨灰潑灑在草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