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過彎的時候,他那脆弱的頸部,毫無防備地朝著那象征毀滅與終結的細絲急速貼近。
然而這個推測迅速地被否決了。
原因是在哥哥身體上,脖子的切斷麵處並不是那種平平整整的感覺,而是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了頭部直接撕扯下來的樣子。
那麼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這樣取下哥哥的頭呢。
在高速行駛的摩托側麵,站著一個人,他伸出了手,在摩托車經過的時候,抓住了哥哥的頭?不,這樣思考的話,那就不是正常的人類了吧。那樣的話,在這個地方需要一個手法,一個工具來代替那個凶手的手抓住哥哥的頭。十分遺憾的是,我清楚地明白著我自己的推理能力十分差勁,我並沒有推理出任何的可能性。
我心情低落地抬起左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
已經黃昏了,這是不需要去看手表也能明白的信息,夕陽伴隨著晚霞的虹光緩緩墜落。
但是,這一個下午的埋伏並沒有讓我看見任何可疑人士在這個現場周邊出沒,非要說的話——我自己更像是所謂的可疑人士。
“哦哦,大姐姐在幹什麼啊!”突然地,從身後傳來了稚嫩的童音。我將視線轉向背後,發現那裏是灰白的水泥牆麵。
於是我把目光向上移動,直到看見這戶人家窗口上趴著的那個男孩。
麻煩!
“並沒有做什麼。非要說的話就是在乘涼。”我回應男孩的語氣相當平淡,或許因為這樣語氣而給了男孩一種疏遠的感覺。對方有點為難地向後縮了一下,但似乎又鼓起勇氣來向著我嚷嚷:“大姐姐坐了一下午了哦。”
可惡啊,別打擾我啊,淨搗亂的小鬼。我可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的。沒錯,我告訴自己我還有相當相當重要的事情得做,我就是為了達成那件事情而來到這個地方的。
但是我可不會把我要做的事情告訴給那個男孩,輕蔑地瞥了一眼小鬼,我回過頭不打算再跟他搭話。似乎因為我的不待見,他也不再說出一句話來。
不過沒過多久,我就覺得有點奇怪。
因為四周的空氣仿佛也在躁動一般,我感覺好像有什麼臨近了。
然後,在我剛剛要回頭看一看那個男孩的瞬間,巨大的轟鳴聲,各種岩石碎裂一般的聲音,以及昏迷,席卷了我——名為風見小雅的這個少女。
※※※
“人。那裏。”就在露和有紀等人交談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無言的小吟抬起手指了指那平坦的地麵之後。
“誒?哪裏?”由美頓時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那晶瑩的祖母綠眼眸瞪得如同兩個水晶球一樣。
“……”小吟沒有回話,她一躍而起,在空中前行了大概二十米的距離,在那已經變成了平地的院落附近的草叢前麵降落。
她踏進那不算高的草叢當中,將草叢裏的一道身影扶了起來,回頭平靜地看著站在遠處的四人。
終於,有紀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也學著小吟的樣子從原地躍起,一股冰藍色的冷氣從她的腳底蕩漾開來。
幾個人站到了小吟的麵前,小吟猶豫了一會,將雙手扶著的昏迷者傳遞給有紀。
或許在少女看來,眼前的幾人裏最可靠的就是有紀?露欲哭無淚,由美已然石化。
有紀輕輕地搖晃著懷裏的女孩,不到五秒之後,她就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