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葉隱看中一個項目,籌謀了幾個月,想著伺機而動,卻被賀瑾瑜搶先了,因為賀瑾瑜並不知道葉隱對這個項目感興趣,所以葉隱沒辦法去發作,這一次她並不是跟賀瑾瑜去爭什麼,有那麼一瞬間,葉隱覺得,這大概就是報應吧,那個時候葉隱攪黃了賀瑾瑜多少項目,甚至搶了賀瑾瑜好多項目,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對公司有利益的,卻被賀瑾瑜捷足先登了。
可葉隱心裏還是不舒服,假如這個項目讓別人搶了去,葉隱無話可說,偏偏那個人還是賀瑾瑜,叫她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真的是越想越氣,葉隱起身,想著隨便找個由頭去旗開集團大鬧一場,但是走到門口,葉隱頓住了腳步。
為什麼每次自己失敗了以後,都要去找賀瑾瑜理論一番,像是一個丟掉角色的演員在賣弄嘲諷,更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撒潑,葉隱捫心自問,自己真的是輸不起的人嗎?並不是。
在那麼一瞬間,葉隱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總是去想著找賀瑾瑜,哪怕隻是去找賀瑾瑜吵一架,這樣狼狽且難看的自己,總是會在賀瑾瑜的麵前顯現出來。
“你這是要幹什麼去?”慕予迎麵而來,見葉隱手裏抓著包,外套還是胡亂搭在肩膀上的,風風火火的樣子,問道。
“沒事。”葉隱又折回來,把東西重新放在了原位,淡淡的瞥了一眼慕予問道,“你最近出現在我公司的頻率實在太大了,沒發現辦公室雌性荷爾蒙的味道過於濃鬱了嗎?”
慕予出現在事務所一點都不奇怪,但是頻繁出現在得勝總公司就實在奇怪。
現在這個年紀,葉隱已經沒法去相信什麼愛情,就像是小學的作文練習,明明信誓旦旦的寫完了,老師說不滿意,重新寫一遍,雖然開頭和結尾都記得,中間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對賀瑾瑜,葉隱投入一切,不想再去了解誰了。
而慕予卻在葉隱最筋疲力盡的時候出現,他身上是帶著光的,性格也好的沒話說,如果早點遇到他,葉隱說不定就沉.淪了。
“你在想什麼?”慕予見葉隱盯著自己,眼珠卻一動不動,難免好奇,用手在葉隱眼前晃一晃,又敲了葉隱的頭,問道。
雖然慕予下手並不重,葉隱還是吃痛的皺皺眉,眸子眄過去,狠狠瞪了慕予一眼,“你最近出現在總公司的頻率可是有點多,不是應該在劇組拍戲的嗎?”
其實看著葉隱,慕予想說,在空閑的時候他隻想見葉隱一麵,哪怕匆匆一眼,可是慕予知道,這樣的招式和花言巧語,在葉隱眼中,也不過是玩笑,甚至是調.戲,她不會相信慕予的,所以在沒被葉隱厭惡之前,慕予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就是路過而已,習慣性的過來坐會兒,順便看看我的未婚妻有沒有乖乖的在工作,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兒就特別有安全感。”既然在葉隱眼中自己是輕浮的,那麼把真心話當成玩笑來說,大家都隻是笑笑罷了。
果然,葉隱無奈的歎口氣,未婚妻這三個字慕予太容易說出口了,葉隱也早已習慣,並沒有表現出厭惡的神情或者有絲毫的歡喜。
“隨便你,別打擾各自的生活就好。”
這世上本沒有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認真的成分,隻是不想懂的人怎麼都不會懂。
慕予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轉而抬頭,若無其事的笑道:“知道了。”這對慕予來說是一種悲哀,像他這樣優秀的人,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挫敗感,愛而不得,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