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賀文氣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知道自己年輕的時候做了不少傷害賀瑾瑜母子兩個人不少的事情,但是年輕氣盛,賀家又有這麼大的產業,他有恃無恐,又不甘心這輩子隻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從一而終,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我是父親您的影子啊,隻不過我這個時候還沒有妻子,沒有兒子,更不會因為夜夜笙歌而耽誤妻子的最佳治療時間,讓妻子就那麼含恨而終。

一直以來賀瑾瑜把母親的死怪在賀文的頭上,賀文無話可說,可他不希望賀瑾瑜就是因為這件事而成為他墮落的理由,“你應該知道這是一個意外,別總是咬著不放好不好?”

賀瑾瑜冷哼一聲,“是啊,大街上死媽的人到處都是,我這又算的了什麼呢?您說對吧?”說完賀瑾瑜轉身要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一件什麼事似的,回頭補充道:“有時間給我媽上柱香吧,記住別帶上你的那些鶯鶯燕燕,髒了我媽的墳。”

或許在別人眼裏,失去母親的大有人在,也或許會有好些人說得輕鬆,但是那種無法感同身受的痛,還有那種意識到自己應該孝順的時候,卻為時已晚的悔恨,是沒有人能夠真正體會到的,這件事不僅是賀文的悔恨,更是賀瑾瑜的悔恨。

看著賀瑾瑜遠去的背景,賀文長歎一口氣,賀瑾瑜再這樣下去確實是不行的,他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再拖下去,恐怕一事無成,帶著恨意和歉意度過餘生,作為父親的人,心裏總歸不好受。

“董事長,這是新租出去的合同,您請過目。”秘書帶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將文件放在了賀文的辦公桌上。

賀文收回思緒,他現在說什麼做什麼,賀瑾瑜都聽不進去更不會買賬,即使是強迫的也好,他繼續恨自己也罷,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這個老板才22歲?”賀文拿著合同仔細看了看,房地產雖然不是賀家的正業,但是賀文對待每一件事都會很認真,自然不會輕視這些小小的事業。

秘書點頭,“據房地產那邊的管理說簽合同的時候那個女孩很痛快的就簽了合同,所以印象比較深。”

比起別人的二十二歲,和自己兒子的二十七歲來,賀文覺得有些諷刺,別人一無所有的時候,都有奮鬥的動力,而賀瑾瑜出發點就比別人高出不是一星半點,竟然不如別人的一個小拇指,賀文特別欣賞那些自力更生的人,尤其是女孩。

“可是這女孩的身份證好像有點問題。”賀文在這個社會裏摸爬滾打了好些年了,很多東西的真假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