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圍在車禍現場的時候,抱在木耳懷中的葉隱突然醒了,或許是兄妹之間的感應,葉隱明明在昏迷之中心髒裏感覺到一陣刺痛,便兀的醒了,睜開眼的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白致碩出了車禍,甚至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哪裏,但是卻還是從木耳的懷裏掙脫,朝著人群裏跑去,眼中不知什麼時候氤氳出一層水霧,模糊了視線。
沒錯,躺在血泊裏的,正是自己的哥哥,葉隱發了瘋似的跑過去,一把將賀瑾瑜推開,抱著白致碩的脖子,嘴裏不停的叫著白致碩。
“小隱......你沒事......就好。”白致碩的眼皮很重,眼角的血痕流了下來,順著白致碩的睫毛混合著淚水,滴在葉隱的手背上。
這種時候了,白致碩還在擔心葉隱的安危,葉隱突然明白,可是更加哭得撕心裂肺,這個時候救護車來了,將白致碩抬到車上,葉隱上了車,賀瑾瑜隨後跟上,前腳才踏上車,葉隱眼神冷冽,像是猝了毒一般,從蒼白的唇裏隻咬出一個字,“滾”。
跟葉隱在一起這麼久了,她有時候會惱羞成怒,有時候也會跟賀瑾瑜爭吵,但是賀瑾瑜完全可以感受得到,葉隱有意在讓著他,可此時此刻,大概葉隱手裏有把刀就會毫不猶豫的刺向賀瑾瑜吧。
賀瑾瑜下意識的將腳縮回去,眼睜睜看著救護車開走了。
“賀先生,你覺得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把別人的生命當作兒戲。”木耳跑過來將賀瑾瑜一把扯過來,質問道。
“我想我們家的家事你沒資格品頭論足,我們家的人是生是死也跟你沒關係。”賀瑾瑜甩開木耳的手,他怎麼不會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會讓葉隱從心底恨他,隻是在外人麵前,賀瑾瑜還不想認輸,尤其是在木耳麵前。
“隨便你了,我隻是提醒你一句,小隱是有仇必報的人,你好自為之。”木耳現在確實沒有資格去說什麼,更不能評論什麼,但是畢竟賀瑾瑜是葉隱沒辦法忘記的人,他實在是不能幹涉那麼多。
在醫院,葉隱看著白致碩被推進急救室,又馬上給白柏生和趙芬賢打電話,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他們兩個也趕了過來,趙芬賢詢問了葉隱情況以後,癱坐在了走廊的座椅上,白柏生見母女倆哭成了淚人,他心裏也擔心白致碩,可是作為一家之主,他也隻能去安慰。
“你們兩個也要注意身體,碩兒命大,隻要脫離了危險就好了。”白柏生這樣安慰的話,不知道葉隱和趙芬賢能聽進去多少,但是他好像也是在安慰自己,他比任何人都害怕白致碩有什麼三長兩短。
話音剛落,醫生們走了出來,趙芬賢淚眼婆娑的起身跑過去抓著醫生的胳膊問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鬆了口氣,“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了,有什麼其它的症狀要等後期觀察。”
“多謝醫生了。“白柏生去辦理相關的住院手續,葉隱和趙芬賢跟著醫生將白致碩轉到了急診室,聽醫生講,白致碩完全恢複意識才能轉移到病房。
這次葉隱和賀瑾瑜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上了,如果不是他設計葉隱,葉隱就不會暈倒,白致碩也不會擔心葉隱,更不會出車禍,葉隱知道這件事跟自己也脫不了幹係,但她會用餘生的時間來彌補白致碩,隻要白致碩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