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慕容謹言剛回來,就被那兩個宮中來的嬤嬤叫到了李青蘿那裏,說是李青蘿上午時候見到了李青依,跟她起了爭執,李青依將她推到了,動了胎氣,讓他過去看看。
慕容謹言見大夫在李青蘿那裏就問了大夫,大夫說,“夫人隻是受到了驚嚇,沒什麼大礙,在床上躺幾日,便沒事了,頭幾個月總是要注意一些,過了四月便不會如此了。”
慕容謹言點了點頭送走了大夫,就來看李青蘿的情況。
李青蘿見嬤嬤們果然把慕容謹言請了過來,心中一悅,想那李青依定是氣的不行,就裝作有氣無力的慢慢柔弱的開口。
“太子殿下,我知道太子妃討厭我,也不希望我入府,但這孩子畢竟是殿下你的,她竟然如此惡毒到連你的孩子也不肯放過。”
慕容謹言見李青蘿如此說,厭惡的眼神更加深,連同她的孩子他也一起討厭,心裏後悔根本不應該來看她。
於是,態度強硬的開口。
“李青蘿,事到如今還是不知悔改,你以為你說太子妃推你本宮會信,太子妃什麼樣的人本宮比你清楚,她雖然恨你至少放過了你一次,不像你如此不要臉,若說你如此惡毒,本宮倒是百分百會信,你本就是這樣的人,以後不要在本宮麵前說太子妃的壞話,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本宮真是多餘來看你,本宮勸你安心養胎,別打一些別的主意。”
慕容謹言說完,就走了,李青蘿根本沒指望慕容謹言會信。
她隻是想多留下慕容謹言一會,好給李青依心裏添些堵,讓她不太好過罷了。
慕容謹言從李青蘿那裏出來,就想著去找李青依,但又不知道麵對她時該說什麼。
不知從何時起,他們變成了這樣,他還記得那次為哄她開心放的燈,她高興極了的模樣,現在恐怕再也回不到那時候了。
隻要有李青蘿和這個孩子在,他和李青依之間就存在著隔膜。
李青依見慕容謹言低著頭進來了,以為他在為李青蘿肚子裏的孩子擔心,自己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李青依,勉強露出了笑容。
“采蘭,去給太子殿下倒杯茶,拿些點心過來。”
慕容謹言一回來就去了李青蘿那裏,肯定也沒用午膳。
雖然生著他的氣,但還是心疼他,她也是故意支開采蘭,有些話想對慕容謹言說。
“青依,對不起,是我把事情弄的越來越複雜。”慕容謹言除了這句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覺得他自己很失敗,把事情弄的如此複雜,連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謹言,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都是你的錯,生活總是還要繼續,我想了很久,雖然我還是介意李青蘿和孩子的存在,也不想看到她們,但是我沒法說服自己不愛你,所以就讓我們先放下一切,一起麵對,好好在一起吧!”
李青依捧起慕容謹言的臉,深深望著他,終於鼓足勇氣對慕容謹言坦白,想要再一次努力的抓緊他的手,和他一起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