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追兵已經走遠了,李青依才開口道:“謹言,你受了傷,我們必須趕快處理,而且現在天這麼冷,若是再不離開,恐怕我們都會被凍壞的,我扶你起來,咱們走。”
李青依和慕容謹言互相攙扶著走,因為怕追兵會原路返回,所以走的相反的路。
但雪太大,林子又密根本看不清方向,而且附近人煙稀少,也不像是有人家或是村子的樣子。
李青依感覺走了很久,越來越冷。
那些追兵早沒了蹤跡,上官無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慕容謹言漸漸開始體力不支起來,身上沒有什麼可以應急的藥,天氣這麼冷,傷口附近的血早就凍住了,李青依看著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李青依漸漸也開始不行了,整個身體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前麵好像是有一間房子,雪太大她也看不太清楚。
她看著慕容謹言,開口道:“謹言,你還能不能堅持,前麵好像有間屋子,你堅持一下我扶你過去。”
慕容謹言點點頭,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雪落到他身上也不化掉,仿佛不像一個有溫度的人。
他們艱難的往前走,果然是一個小木屋,也不知道是哪個獵人的家。
李青依小心的敲了敲門,見沒有人應答,就直接推開門。
扶著慕容謹言進來,屋裏很簡單,隻有一張木床和一些做飯用的東西,但都還算幹淨,應該是經常有人來住。
李青依把慕容謹言放到床上躺下,此時,他已經暈了過去,因為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李青依就幫著脫了下來,蓋上了被。
巡視了一圈,發現了火折子,點了火架起木堆,把自己的濕衣服也脫了下來。
因為沒有藥,隻好燒了熱水,給慕容謹言的傷做了簡單處理。
看著他蒼白的臉,李青依心中十分著急,隻能用熱水幫他擦著額頭,希望他能挺到上官無他們找來。
李青依一直看著慕容謹言,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雪已經停了,窗外白的刺眼,李青依推開門看了一眼,一片蒼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該如何出去。
慕容謹言還是沒有醒過來,但是已經不在發燒了,李青依的心放下了一些,她將烤幹的衣服,給慕容謹言和自己穿上,隨時準備他醒了以後,商量著如何才能離開。
屋裏有一點米,李青依用來做了點粥,自己喝了一點,又喂著迷糊的慕容謹言喝了一點,慕容謹言雖然昏迷著,但他應該知道是李青依,也就順從的張開嘴,任由李青依喂自己。
外麵有腳步聲傳來,李青依現在沒有武功,慕容謹言又昏迷不醒,若是夜霄的人根本敵不過。
李青依隻能拿起木棍,等著那人推開門。
若是敵人,她可以給他一擊。
獵戶見自己的家裏有煙冒出來,就猜到肯定是有人來自己屋裏避雪,點了火,他昨天去打獵被困在了大山裏,隻得待上一宿才能回來,不想走到家門口看見有人在家裏,想也沒想就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