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尾有一家叫珠光寶氣的首飾店,白清樵從衙門裏出來後,突然福至心靈,想著自己還沒有給沐兒買過首飾,拐角轉身進了這家店鋪。
這是一家比較高檔的鋪子,專門走上層路線,平時光顧的也多是達官貴人地主富商,此時到也隻有一兩個人,白清樵叫夥計擺出一溜的首飾,供自己挑選。
白清樵看看擺出來的牡丹鑲紅寶石簪子,太俗氣了;又拿起一個冰種翡翠手鐲,成色不好;一對梅花吐蕊嵌珍珠的耳墜子,和丫頭膚色不搭。忽然間,在一盤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玉飾品中,瞄到了一對陰陽雙刻互嵌雕花紋佩飾。
玉佩共有兩塊,可拆分各為一塊,也可吻合在一起成為一個整體。陰雕的那塊刻的是盛開的無葉彼岸花,陽刻的那塊雕的是鬱鬱蔥蔥的無花彼岸葉,兩塊鑲嵌在一起後,是一株花葉纏纏綿綿,永不分離綻放光華的彼岸花!打破了佛語中彼岸花見花不見葉,見葉不見花,永生永世不相見你死我活的傳說。
白清樵眼底一亮,伸手將將要拿起那對玉佩,不想一雙纖纖柔荑也同時捏住,兩人俱都愣住,轉頭一看。
白清樵微微蹙眉,對方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瓜子臉,櫻桃嘴,雙眸剪水,膚白如雪,一身白衣。唔,哪裏來的白無常,快放手,這是我選中的玉佩!
白衣少女抬頭一瞅,好一個英俊的年輕公子,瞧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俊朗的笑容,修長的身材,藍衣飄飄如蔚藍的天空,呀,他的背後開滿了玫瑰花,帥呆了!
白衣少女身邊的丫鬟,瞧見自家主子雙眼冒星星,散發著粉紅色的泡泡,刹那間就進入了花癡狀態,對此毫無表示,麵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倒像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麵。主子手裏還捏著玉佩,李府的麵子不能丟,於是丫鬟小蘭扯扯少女道:“小姐,快放手,我們找其他的飾品吧。”
她轉頭對著白清樵屈膝行禮道:“這位公子,請多多包涵,這件飾品小姐並沒有看中,您拿好!”
李小姐現在是絕對的魂遊天外,一舉一動都由著小蘭的牽引,手一鬆,白清樵就握緊了玉佩,微微勾起嘴角對小蘭說:“好說,請便。”
白清樵這一笑可了不得了,神遊在外的李小姐瞬間被雷擊中,伸手就拉扯住白清樵的衣裳,咧嘴一笑道:“公子,你叫什名字?家在何方?可曾娶妻?”說罷還拋了一個媚眼,一捆捆的菠菜不要錢的往外扔。
雷神大大您今天不放假嗎?玉皇大帝在壓榨你的勞動力嗎?所以不斷放雷啊!嚶嚶,我以後出門一定看黃曆,丫頭為夫求安慰啊!
白清樵的眼底支起鍋下了寬麵條,一甩手就想要擺脫花癡的九陰白骨爪,可是又不好拂了一個小姑娘的麵子,隻能一邊向一旁的丫鬟使眼色,快點拉開你家小姐,一邊尷尬的回答:“在下姓白。”
小蘭也知道自家小姐,泛起花癡來,是不管不顧的。所以,使了勁的解救白清樵那可憐的衣袖,可惜呀可惜,得了白清樵回答的花癡姑娘一激動,尼瑪,滿血複活,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力氣大的很,覺得帥哥回答我了,肯定也是喜歡我的。於是,前進一步,兩隻手一合,抱住白清樵的胳膊了。
白清樵就覺得天雷滾滾啊,這姑娘到底是啥屬性啊!是癩皮狗嗎?你既然不要麵子,我也懶得給了,伸手握著那兩隻魔爪就要往外扯。不料,一個非常非常熟悉的陰深深的嗓音響起:“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