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楊用手輕輕的捏了一下陳雪的鼻子，隻要陳雪願意，花多少錢她都甘願。
結了賬，兩個人走了出去。
“雪，我在那邊多買了一套房子，那邊小區綠化不錯，空氣也好，等你過去了，我想把你爸媽也接過去住，有爸媽他們在，你也就不那麼寂寞了。”
趙楊扶著陳雪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著。
陳雪的腳步一頓，她想起那次的電話，媽媽說，趙楊總是去看他們，給她買藥，關心著家裏的一切事，還把弟弟帶了出去，給他安排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那幾年，一直是趙楊在替她盡孝，其實趙楊從來都不欠她的，是她欠趙楊的。
“怎麼了？那裏不舒服嗎？”
趙楊急忙問著，路燈反射著雪光，趙楊臉上的關心和急切，陳雪看的分明。
“沒事。我們別坐車了，走走吧。”
陳雪突然想和趙楊在這雪地裏走。
原來他們生活的城市難得下雪，有一次下了雪，她拉著趙楊去外麵走，一直走，一直走，她是那樣的高興，看著趙楊對她寵溺的笑，她覺得是那樣的幸福，她曾經以為她和趙楊會在雪地裏一直走，走到白頭。
“你說我們這樣走著，走著，會不會就白了頭。”
陳雪輕聲問著趙楊。
趙楊本來想替陳雪撫掉頭上雪花的動作一頓，還是輕輕的幫著陳雪拂去了頭上的雪花。
“我們會一起白頭的。”
趙楊說的很堅定。
陳雪翹起了嘴角。
“冷嗎？”
陳雪問著趙楊，趙楊穿的並不多，他還沒有戴手套，顯然他是沒有體會過這邊的寒冷。
“不冷。”
趙楊笑。他的鼻頭有些紅。嘴裏的哈氣也成了霜。
陳雪拉起趙楊的手，趙楊的手冰涼的嚇人，她把趙楊的手裹在了自己的圍巾內。
趙楊的眼神通亮，亮過了天邊的星，他感覺他的陳雪又回來了。
“雪。”
趙楊喊著，溫柔而又多情。
陳雪似被趙楊眼內的亮光灼傷了眼睛，她有些不敢去看趙楊。
趙楊看著陳雪，他緩緩低頭，向陳雪的唇吻去。
趙楊的唇是冷的，陳雪的唇也是冷的，冰冷的唇碰在一起，沒等趙楊深入，陳雪像是受驚一樣，扭了頭。
“好了，咱們往回走吧。”
陳雪避開了眼睛，不再去看趙楊。
趙楊很想擁抱住陳雪，深深的吻住陳雪，直到天荒地老。
可他知道他不能，他明白陳雪，沒有和劉齊離婚，陳雪即便是愛自己的，她也不會和自己有過分的親熱舉動。
“好，回去。”
趙楊控製住了自己，用包著陳雪圍巾的手扶著陳雪，他們一步步的往回走。
路總是有盡頭的，他們走到了陳雪家的小區，走到了陳雪家樓下。
“好了，你回去吧。”
陳雪在樓下停住了腳步。
“我送你上去吧，不差這兩步了。”
趙楊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拂去了陳雪頭上後來落的雪花。
說話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在樓道口的陰影裏站著一個人，那人沉默的看著他們，聽著他們的聲音，眼內燃燒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