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櫻,住手!”劉顯驚地一下子便從上座上站了起來,打了人事小,可是萬一引起禍事那便是生靈塗炭啊
劉陵則是捏緊了拳頭,蔓櫻的性子他自然是了解的,這等莽撞的事情幹也幹了,若是那吳國的南蠻子敢動蔓櫻一根手指頭,那他就算是拚死一搏也不會給他們好過。
“你為什麼總要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我的噩夢裏,除了那匹馬,我劉蔓櫻從來就不曾對不住你過,你為何要把我推到地獄?”蔓櫻一巴掌打完,抬起手,卻被啟睿緊緊握住,半抬著。
“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看著蔓櫻的臉,慘白慘白的,都不像那個古靈精怪亦或是狡黠異常的她了。可是微微顫抖的睫毛下那如同蟬翼般沾著淚水的清澈眼睛又分明就是她,“嶽陵!”
蔓櫻半轉身,不再看啟睿一眼,奮力抽出手,卻怎麼都抵不過那雙有力的手掌。
“定王殿下是不是嫌棄平華那一耳光打得不算重,所以想要再打您一耳光,以示溫存啊?”蔓櫻冷哼一聲,斜眼看了後邊皺著俊眉卻又呆滯的男子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啟睿張嘴,似有千言萬語要說,無奈到了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了,隻是想讓眼前的女子能夠停下心來好好聽他的解釋。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隻會恨你!”劉蔓櫻恨恨地咬牙道,聲音很低,大抵也隻有麵對麵的這兩個人能聽得清楚。
無奈鬆手,任手邊的身影翩然離去。
平華公主憤然離去,定王舉手半空,眼神悠遠,難得的耐心,難得的好脾氣,不禁讓人感慨是不是,英雄都難過美人關?
“小王不勝酒力,今日暫且先回別館了!”不等劉顯一行人有所言語,啟睿便隨意開了口,徑自離去。
徒留下滿院唏噓,劉顯呆愣地坐在主位上,今日的情況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吳王狠下婚書,平華無禮打人,定王不歡而散,這樁樁件件若是組合起來,那都是煩心之事。
無奈搖首,一連喝了好幾口酒水。
嶽修容捏緊手指,看著眼前的夫君,終是水袖一甩,無奈歎氣離去。
“公主殿下,你息怒息怒啊!”宮外麵便聽得房中乒乒乓乓的聲響,夾雜著宮婢近似於哭泣的哀求,但房中的可人兒卻絲毫沒有什麼鬆動的想法,反倒是愈演愈烈地砸了起來。
“皇後娘娘!”宮婢正要行禮,嶽氏便已輕輕提手,示意無需做聲,隨後小心地推開門,蓮步進入。
“不是說了都不要來理我嗎,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蔓櫻聽得腳步聲,便將手上的枕頭整個丟了出去,哪裏還管得了來著是誰。
“你這樣做能解決什麼問題,給本宮爭氣點!”嶽修容側身一躲,一手接住蔓櫻拋來的繡枕,重重地扔在一邊,漫步上前。
蔓櫻一聽是母後的聲音,倒是有些鬆動,但一想到自己滿腹的委屈,便又喪了氣,一頭捂進被子裏,低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