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時候,她隻知曉啟睿此人為人處事是極其照著自己的,卻不知他竟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麵,那種決然的語氣,像極了一個天生的王者至尊!
啟睿看著蔓櫻,情不自禁的低喃道:“真不愧是嶽皇後的女兒,進退有度,若是加以時日,還真有些母儀天下的韻味兒……蔓櫻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不過這些都不礙事,都不礙事的!”
“不礙事?為什麼?”好一會兒之後,她才不得不語重心長的喟歎著,硬著頭皮在唇邊擠出一抹近乎僵硬的笑容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他一會兒叫她蔓櫻,一會兒稱呼她為平華公主,一會兒又告知宮女她是嶽陵,她越來越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打個什麼樣子的如意算盤了。
“女人……”啟睿輕巧地避過了她的問題,忽然輕輕喚道,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種醉人的溫柔,眸光柔如春水,緩緩地靠近她的身子,一點點,一點點的,慢慢地似乎就要與她親密接觸。
“嗯?”蔓櫻抬頭就見著啟睿那似乎已經被放大的臉孔,隻是淡漠地回了一聲,眼神之中滿是疏離。
“你想離開?我是不會答應的。”啟睿無聲的在心中歎息,眼神緊緊鎖住她,帶著些傾心的情愫,細細探究竟然好像還有一層淡淡地憂傷。
“這世間,沒什麼事是不可能的。有些事,不是你不答應它便不會發生的,人定勝天!”蔓櫻挺著滿臉勉強的笑容,對著啟睿搖搖頭,笑得雲淡風輕,純黑的眼像是飽蘸了濃墨,深不見底。是的,她好像能夠感覺到他在想些什麼一般,脫口而出便來回應他。
“蔓櫻,你不知道啟睿是個喜歡賭博卻又死活不服輸的人嗎?我也相信人定勝天。今日你所說的話,讓我更加認定了你,於情於理,我都不想失去你,因為……本質上,我們該是同一種人,不是嗎?”可以隱隱能見到啟睿眼眸間恍惚晃動著的一絲悵然,想了很久他道,“我聽普化寺的禪師說過,若是兩個人極為相近了,那麼不是相生便是相克,倘若相克,你我之間,便必然要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了。可是現在沒有,而且,我會一直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的!”
劉蔓櫻依舊淡漠地“哦”了一聲,對於這個假設不置可否,卻隻是眼兒爍亮地盯著他,單刀直入,言語之中帶了許多風涼的意味兒:“你做的這一切,真的全都是為了我麼?費盡心思將我從梁國帶出來,一路上輕薄與我,現在又向別人隱瞞了我的身份,難道這便是在拉近你我之間的距離嗎,嗯?”
“沒錯。”見她問得甚為直接,他也就答得極其爽快,一點也不拐彎抹角,“你不會再是劉蔓櫻,你隻會是嶽陵,我啟睿未過門的妻子,我定王府未來的女主人!”
劉蔓櫻驚訝地回過頭去,沒想到啟睿上身前傾,幾乎就貼在她的肩膀上,這一回頭她的唇無意間竟刷過他的臉頰,她臉上一燙,轉瞬接觸到他炯炯的目光,窘迫之際,她隻得微微握住自己的雙手來掩飾此刻心裏的慌亂,“定王殿下說笑了,劉蔓櫻現在……活的好好的!”
“蔓櫻,你是個心明眼亮的聰慧人,有些話,我根本無須說的太白,你大概也已經猜到了八九分。”他隻是看著她笑,目光比先前更柔了幾分,卻也別具深意,但那笑咪咪的模樣,卻讓人打從心裏發寒:“蔓櫻,你敢不敢捫心自問,然後,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這幾日的肌膚相親中你對我就一點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