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一次的相遇是根本沒有預想到的,蔓櫻絕對會以為這些都是他精心設計過的,因為他一躍到外麵竟然就有良馬相候,這似乎太恐怖了些啊!而且,這樣高的宮牆他都能輕而易舉地帶一個人翻出去,足可見他的武功絕不能小看,這樣一來,要殺他,就隻能在智謀上取勝了。
可是,他文韜武略都屬一籌,要勝他談何容易!
“怎麼,想什麼如此出神?”啟恒雙手在她的麵前搖晃了幾下子,那雙眼,蓄積著穩坐龍椅十多年的睿智,即使是充滿笑意的也隱隱約約可見其閃著精明的光。
“啊,不是,我隻是在想,這才一匹馬,我們有兩個人……”她被他一驚,又恰巧見到麵前有個馬腦袋在傻乎乎地望著自己,索性就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出來。
啟恒走到她身側,略帶誇張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斜著眼問道:“那你是什麼打算呢,莫不是柳姑娘擅長馬術,想要親自一試?”
蔓櫻咬著唇,兩個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好幾圈,這下慘了,不小心差點露餡,柳纓絡久居深閨,哪裏像她劉蔓櫻看慣了大梁的烈馬奔騰,壓根就不會騎馬啊!
可是啟恒這般精明的人,若是自己說了這話又立馬轉口說不會騎馬,又顯得太假,無奈之下,劉蔓櫻深呼了一口氣,調笑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本姑娘聰明絕頂,這匹小馬又看著溫順,小菜一碟!”
劉蔓櫻一語既罷,為了顯示出自己魯莽的性格,也不等那啟恒說上什麼,立馬就快步走到馬前,手搭上它的背,縱身上馬,並沒有特意避開那些上馬技巧,回身對他一笑:“你就等著看吧!”
話音未落,她佯裝做不小心拍了一下馬尾巴,那馬飛步上前,她森冷一笑,隨之害怕地抱緊馬脖子,高聲大呼。
但見啟恒都不曾思考片刻,即刻飛步上前,疾手拉馬,好不容易才將她弄了下來。
劉蔓櫻近乎是癱坐在地上,冷汗在緊張之後,從毛孔中透出來,濕了後背。麵對著的啟恒似笑非笑的雙眼,她笑得很有幾分尷尬,忙擦了一把汗道:“罷了罷了,這孽畜太囂張,本小姐不與它一般計較,不與它一般計較!”
啟恒搖頭一舒氣,那狹長的鷹眸微微眯著,顯得深不見底。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將那魅惑人心的俊容湊到她的臉前,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明明不會,又為何要逞強?”
“你怎生知曉,我是在逞強?”劉蔓櫻有些不服氣。她本想順從的,但一想,不可。因著自己也是出身宮闈,知曉他大小也是與她一般聽慣了順從的話,要想讓他一念難忘,那就必須是與眾不同的,所以不管有沒有道理,她都要稍稍和他唱個小反調,但是過猶不及,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