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剛喝下去的水全部噴在了襲越的臉上，然後我驚愕地問到：“我父親，是國王？真的假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難以把那個每天喝的爛醉如泥的父親和襲越口中的國王聯係在一起。
襲越默默用布頭抹去臉上的水，對我點頭，然後麵無表情地說：“是真的。”
好不容易有些笑容的襲越又恢複了最初的撲克臉，我為自己的作孽而歎了口氣，然後連催促他快點講下去的勇氣也沒有。
“在這九個種族裏麵，法力最弱的是翼族，也就是我所屬於的種族，我們翼族是天生要成為術族人的手下的，這是無法改變的規矩，從很早以前就定下來了，每年的成人的術族少年要來翼族部落選擇翼族人來作為自己的手下。
每個術族人隻能選擇一個翼族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翼族人來選擇術族人，隻要翼族人願意出來與術族人打鬥，他們會主動攻擊，如果同時那麼多個翼族人選擇一個術族人，術族人要全部戰鬥勝利才能從中選擇一個翼族人作為手下，而且這種機會隻有術族人成人禮時才有的，如果沒有戰勝，那麼就沒有機會獲得一個翼族人了。翼族人的宿命就是等著術族人來戰鬥然後把他們領出部落，隨術族人闖蕩江湖。如果過了規定的100年，仍然沒有術族人能打過翼族人，那麼這個翼族人就自由了。
當然翼族人有法力之分，就是看他們翅膀上的靈石，從上而下，一顆就為一級，滿級為50顆，這些靈石鑲嵌在翅膀邊緣，是自己法力增長時，翅膀自己長出來的。”說完，襲越就炫耀著自己的翅膀，特意讓我數靈石的數目，我數了數，天哪，整整70顆，不是說滿級就50顆嗎，這家夥難道破了最高級？
有了自己創造的新的高峰！
“你那麼厲害！”我瞬時間覺得自己是不如我父親的手下了，看著襲越得意地朝我笑著，然後他說：“我多厲害呀。”
看起來他還是蠻自戀的，倒是對自己很是滿意。“你父親就選擇了我，當年你父親是未來要成為法洛帝克的統治者的人，英姿颯爽，威風凜凜，成人之時，就如同專門為他舉辦的成人禮，他來到部落之時，幾乎全翼族人都選中了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可以說是很快就秒殺了一大片的翼族人，成為了一代神話。
但是他看中了我，他選擇了翼族人中最強大，最英俊瀟灑的本王。那個時候的我，已經經過了99年沒有人來打敗我了，你父親好眼光，就算我當時跟他說了，如果你來挑戰我，失敗了，那麼你就沒有再次得到一個翼族人的機會了，然而你猜當時你父親怎麼說的。”
我搖搖頭，我猜不出，父親從沒這般威風過。
“他說，”襲越似乎回到了那個時候，他眼中滿滿是對當年的懷念，他頓了頓，道：“他說，我要定你了。”
襲越笑著，然後繼續講到：“我那些引以為傲的戰績曆曆在目，但是就到你父親的出現了，我輸給了你的父親，輸的很慘很慘，於是我就認了你父親作為了我的主人，並誓死這樣效忠於他。”襲越說得很真誠，眼中點點星光。
我忍不住插嘴道：“你們翼族人和術族人怎麼選擇對方就好像選擇結婚對象一樣，我父親長得帥，於是一群翼族人圍著我父親犯花癡，然後我父親就看中了你，你們就白頭到老了？莫非你是我母親？”這隻是玩笑，我自顧自笑著，然後又喝了一口水，然後聽襲越說道：“對啊，我就如同你的母親一樣，來叫媽媽。”
我差點從鼻孔裏麵噴出水來，這跟剛才冷麵酷炫飛天大蝙蝠襲越完全不一樣啊。我忍住自己的笑意，然後問襲越：“你還是剛才想吃我的那個怪物嗎？冷酷又在哪裏？”襲越笑了，突然變身鄰家大哥哥，暖心地笑了，我揉揉眼睛，仿佛自己就是在夢裏一樣。襲越隨即又說：“我剛開始對生人是有防備之心，不過很快熟了之後就會變得親近些。”我總覺得這家夥會看透人的心思，嘖嘖，有些恐怖了，難道襲越會讀心術？
我好想忽略了一個問題，現在說不知是否晚了，襲越說過，如果100年沒有戰勝翼族人，翼族人就會自由，那麼翼族人的壽命……是多少？肯定超過了100歲！我頭冒冷汗，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感到恐懼。
超過100歲那是什麼概念，如果在人類世界那就是閱曆豐富的老人，老人因為經曆過世事滄桑，風雲變幻，那麼他們懂得的也很多，大多數老人心思縝密，若是因為年齡的限製和身體的不便，想必早就在江湖上暢通無阻了。
“襲越，你幾歲？”我盯著他的眼睛，想從裏麵看出點什麼，可此時他的眼睛如一潭死水，沒有一點波瀾。
“啊，算算也隻有255歲左右了吧。”襲越一臉無辜地回答。我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這個老妖怪竟然有250多歲，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及襲越的外表和他的年齡完全對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