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不敢同官清顏說出官七畫拾掇她背叛官清顏的話,但是之前官七畫打她的事她還是能說出來的。
而且這打,她難道還能白白挨了?
這般想著,袖月便一五一十地,將之前在太子府後院遇到官七畫和太子蕭齊鈺的事情同官清顏說了。
特別是自己被官七畫掌抿的那一段,她說的幾乎是淚聲俱下。
而坐在她跟前的官清顏聽了她這話,自然是越聽越生氣。
“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你當時見到官七畫和太子殿下的時候,他們連個真的是抱在一起的?”
心中已然積蓄了滿滿的怒氣,官清顏的一雙塗滿蔻丹的手指漸漸收緊,死死地扣在自己那描龍繡鳳的大紅色裙擺之上。
她沒有想到,她之前給官七畫發請柬隻是為了讓官七畫來看看,那個曾經說要娶她的女人最後還不是成了她官清顏的丈夫。原本隻是想氣氣官七畫,誰知道官七畫這個小賤人竟然循了這個機會膽敢在她大婚這日勾引她的夫君。
真是欺人太甚!
抬眸看見官清顏那一雙瞪圓了的雙眸,袖月這才繼續說下去。“奴婢發誓,奴婢看的千真萬確。二小姐真是欺人太甚!明明知道今日是您和太子爺的大喜之日,她不守著自己的睿王,竟然還跑來勾引太子爺。好在太子爺並沒有上她的當,將她推了開來。”
袖月明明知道當時的情形分明是蕭齊鈺強迫官七畫,可看到官清顏如今這生氣的樣子,她才不敢告訴她真正那個被強迫的人其實是官七畫。
隻能硬著頭皮將黑的說成白的,將所有的過錯都一股腦地推到官七畫的身上。反正官清顏和官七畫是死敵,就算她撒謊官清顏也絕不可能會去找官七畫證實。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她這話才剛說完,官清顏便忽然就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到了她的跟前。
“哼,這個賤人,當真是如她娘親一樣都愛覬覦別人的丈夫!”這若是放在以前,她現在肯定已經追出去找官七畫算賬了!
但是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雖然官清顏性子莽撞,但是她也知道今日與蕭齊鈺的婚禮對於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心中湧起陣陣火氣,但是她卻並沒有打算這個時候便去尋官七畫的麻煩。
低眉看了那袖月一眼,官清顏問。“那現在呢?現在官七畫那個賤人去哪了?”
袖月看著那碎在自己眼前的瓷片,一股濃鬱的酒香頓時充斥在鼻尖。這個倒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袖月便如實答了。“太子妃,方才太子名奴婢將二小姐送回宴上去。但是後來她卻突然打了奴婢,奴婢一時慌亂便將二小姐一個人扔在了太子府的後院。因此現在,奴婢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
聽到官七畫現在並不在太子跟前,官清顏自是鬆了口氣。“算了,那便不要去管她了,隻要她不出現在太子跟前就行!”
忽而想起方才蕭齊鈺離開之時同她說的話,官清顏臉上的喜色便又緩緩蔓延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