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這種人,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錢,又怎麼可能會因為君昊這兩句話便覺得難為情。
“你少在這給我廢話,方才你和那小姑娘在馬車裏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她就是那個什麼王妃!隻要你願意多加些錢,我就保證不把這件事給說出去!但是如果你不肯給,那我就……”
那人得意的話語到了這裏終於算是戛然而止了,感受到那一抹進入喉間的冰涼,他原本得意的臉上迅速換成了驚恐。
“你……”
張張嘴,卻隻來得及道出這樣一個字。
然後君昊將那柄已然插進他喉間的劍一把拔出,頓時那血液便濺了出來。
君昊今日是一身白衣,許是也覺得白衣濺了血不好看吧!所以就在那血液飛濺出來之時,他靈巧地往旁邊一躲那血液便盡數落在了青石板的地上。
那中年男人再也沒有再說出什麼威脅的話來,整了個人便直挺挺地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懷中那他方才才放進去的,還沒來得及捂熱的錢袋就這樣從懷中落了下來滾到了一邊。
君昊將那染血的劍尖在他的身上擦了擦然後才將其收回鞘中。
“我說過,會幫你教訓他的!”
望著地上那已然沒了生息的屍體,君昊轉身便往別處走了去。
原本他也沒有這麼想殺他,但是這個人打一開始就圖謀不軌,竟然還敢趴在馬車簾子前偷聽他們的談話。既然他都已經聽到了,那還有什麼辦法!
為了官七畫的安全,為了蕭辰雲的安全,他就隻能親自動手將這人給清理了。
君昊漸漸走遠,徒留天際大雨傾盆將那屍體上的鮮血在暗夜中被衝刷得一幹二淨。
……
這算是鳳溪國王京秋季以來下的第一場如此聲勢浩大的雨,雨水瀝瀝淅淅竟然就這般在屋外響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天明,這才有了要停的跡象。
天邊才剛剛擦亮,而在這薄霧似的微光之中,那通往北方的官道之上便漸漸行過來一匹駿馬。
棗紅色的駿馬奔馳了一夜,雖然有些疲倦但是看著還是挺有精神的。
冒雨在這黑夜中前行了這麼久,臨風的臉上卻依舊半點疲憊之色都不見。
倒是那倒在他懷中的官七畫,現在正緊緊地閉著雙眼,看模樣確實是累壞了。
“王妃,我們快到了!”
抬眸望著遠處那一座佇立在平原上的驛站,臨風雖然心生不忍,但卻還是推醒了官七畫。
對於官七畫這一夜的表現,臨風雖說不上欽佩,但是總體來說卻還是滿意的。
原本以為王妃官七畫是個女子會抵不住這一夜的馬上奔波,誰知道這一夜官七畫竟然就這樣陪著他撐了下來。
她一介女子,身子本就較弱。卻愣是淋了一夜雨,陪著他在這馬上奔馳了整整一夜。
就連他有時騎在馬上都會感覺到困,他當真是不知道官七畫到底是怎麼保持清醒的。直到後來,他瞧見官七畫手中拿著的針。
原來為了不想自己拖他的後退,官七畫竟然拿了根細細的銀針一直在紮自己的大腿。每每困時,她為了不讓自己在馬上睡著,便這樣對待自己。
臨風著實是看不下去她這樣做,一個時辰前好說歹說是終於勸得這位王妃靠在他的懷裏先休息一會兒了。